不知他究竟有没有寻得传闻中的绝世好剑。

婢女回话之后,盈盈一拜,与云昭擦肩而过。云昭见她如其他婢女一般神情淡漠,观其修为也并不算低,不知为何会甘心在聂府中做一婢女,总是觉得奇怪。他在聂府待了几日,除了他与相曲以外,也从未见过其他客卿,莫非是那些客卿都不住在聂府?

聂府处处透着诡异,云昭不由自主抚摸着手腕,腕间红绳在他指下闪现。他刻意躲开相曲,却又忍不住去想他,每次念及相曲时,腕间同心结便会显现。

云昭不知走到了何处,走廊两旁种着许多铃兰花,微风拂动,铃兰花摇动不止,犹是雅致。云昭心思烦乱,驻足看了许久。这铃兰花乃是凡品,并无特别之处。

“你是何人?”廊下女子容色眼里张扬,却又如刀锋一般叫人不敢直视。她厉声询问云昭,未等云昭开口,便大步向他走近。

云昭见她这般气势,容貌又同聂予有几分相似,便也猜到了她的身份。能够在聂府横行无忌的,也就只有茵晓娘子了。

茵晓娘子打量了云昭一番,尤其是多看了几眼他怀中的小宝,随即露出一抹笑容:“原来你就是近日到府上来做客的人,这孩子便是你和你师姐所生?”

她语气傲然,手里拿着鞭子一下一下敲在掌心。云昭想起茵晓娘子的那些豪放传闻,即便她对方是女子,也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云昭道:“确是在下。”

茵晓娘子用鞭子挑起小宝身上的襁褓,探过头看了一眼:“你长得这般平平无奇,生的孩子倒是漂亮。”

云昭搂紧小宝,有意避开她的目光。茵晓娘子笑了笑:“你看起来好像很怕我?”

她将鞭子抵在云昭下巴,犹如登徒子般动作熟稔,可见传闻非虚。云昭忽然被她一个女子调戏,险些站立不稳,直接坐在了廊沿之上。

“我对你这样的可没兴趣。”茵晓娘子垂眼,目光落在小宝身上,“夫人对你的孩子甚是看重,说他是我聂府救星,我看倒是未必。就凭这一个孩子,又能改变什么呢?”

云昭见她似乎知晓聂夫人将他们留下的真正目的,开口道:“我家小宝不过孩童罢了,怕是聂夫人搞错了。”

“你倒是和我想到一处去了。”茵晓娘子颇有些赞同的意思,“只是夫人总想要个男孩,可是我觉得女孩才是最好的。若是你师姐所说的那个炼器法子为真,我倒希望能够生几个女儿出来。”

没想到相曲顺口胡诌的炼器之法,她们居然都当了真,云昭少不得要替他圆谎。

云昭道:“男孩女孩都是一样的,都是我同……师姐的孩子,自然是视若珍宝。”话说出口,云昭心里却叹了一口气,恐怕这也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在相曲眼中,恐怕未必如此。

茵晓娘子皱眉:“怎会一样,你看看我那大表哥,剑修做一半不做了,偏要去练什么鬼修,结果把自己给弄疯了。你再看我二表哥,整日里不务正业,虽然没疯,但是早就被女色掏空,俨然是个废物。整个聂府,一个能用的男人都没有。”

她所说的大表哥和二表哥分别就是聂信和聂予。云昭默然,茵晓娘子说的倒也不错。他见茵晓娘子心直口快,有心从她嘴里套话:“我与师姐到此处,还从未见过聂家主,不知聂家主身体如何?”

茵晓娘子嘲讽一笑:“什么家主,一个疯子,如今不过苟延残喘罢了,还能惊起什么风浪。”

“茵晓!”聂影三匆匆而来,打断了茵晓娘子的话。聂影三握住她的手腕,随后挡在了云昭面前,“夫人在找你,还不快去!”

茵晓娘子本与聂影三不甚对付,只是她见聂影三似乎格外紧张云昭,便开口调笑:“影三姐姐,你何以这般紧张,我不过和这位道友闲聊两句,又不会吃了她。”

聂影三道:“双木道友乃是夫人贵客,你若是惹恼了她,夫人也不会饶你。”

“夫人向来宠爱我,又怎会因为一个外人而责罚于我。”茵晓娘子手指缠绕一缕发丝,甚是娇媚,“既然夫人找我,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