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漆漆的狭窄室内,空气慢慢升温沸腾,只有仔细听,似乎才能听见一点被压低的颤抖声。

窗边深黑的天际渐渐翻起了鱼肚白,霞光在云端染上紫红的色彩。

温敛没了力气,靠在路岐的肩上,耳朵红脖子红,吐着半截舌头,眼睛里的水雾浓重得似乎要从眼眶里溢出来。

看起来被人欺负得够惨。

一只触手轻轻勾着他下颌,玩儿似地摸着,路岐的声音小到几乎和空调冷气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