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停不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又胡言乱语了一大堆,颠三倒四,死皮赖脸纠缠了梦里那呆呆的加彦半天,才再次糊里胡涂睡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额头上一片清凉,原本灼烧般地喉咙里有些湿润的暖意,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但肖蒙却有种被雷当头劈到的感觉,表情稍微痴呆。

有人来过了。

在他额头上放了冰袋,帮他擦过身体,换了衣服,还给他喂了水,身上的被子也换掉了,变成加彦卧室里的那套。

就是说,自己病得要死不活,几天都没洗澡,躺在床上面色发黄一身邋遢,还裹在被子里哭哭啼啼的样子……都已经被看到了?

……

这,这就算了,问题是那个人呢?

肖蒙心急火燎,头脑一发热,忘记自己是个虚软无力的病号,非常英勇地一个鲤鱼打挺就要从床上「蹦」起来。

结果当然是只能象征性地背部弹高几厘米,就又「跌」回去,正在恼火,忽然听到外面的开门声,料得是加彦「做完好事」打算离开,更加急得要冒烟,只恨自己扑腾不出什么引人注意的动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