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超扒拉在护栏上:“哎,前两天,你俩都不在学校,商瑢她爸妈去咱辅导员办公楼,拉了个巨大的横幅,你们知道不?”
二人一愣,摇摇头。
方超说:“网上所有贴子都被删了,学校给压下来了。商瑢她爸妈闹得可凶了,说商瑢从小到大都是好好一孩子,来这儿上了几年大学上成同性恋了,非要校方出来给个说法。”
“……我靠?”宝盟震惊,“不是,这年代了还有人觉得性取向是能教出来的呗?”
方超嗤笑:“拜托,宝哥,这年代咋了,别太理想化,而且有的人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寻个借口发泄罢了。”
方超说的在理,他知道柯宝盟想追商瑢,叹了口气,又说:“商瑢也是倒霉了,摊上这样一对爹娘。”
“是啊。”裴淞也点点头,“一句‘同性恋’就把这个人的一切都否定掉,太离谱了。”
“毕竟社会不比大学呀。”方超换了个坐姿,说,“商瑢爸妈在学校里闹的时候,一开始还有人看热闹,一听是家长在控诉同性恋,直接走了,热闹都不看,不屑你懂吧。但社会还是不一样,大部分人都还是……敬而远之的。”
裴淞莫名地问了句:“是吗?”
柯宝盟用诡异的目光盯着他,他有些闪躲,下意识抬胳膊横在胸前做防守动作,底气不足地问:“干嘛。”
不料宝盟话锋一转:“你眼下有一点干燥起皮欸,快去洗脸,我给你涂眼霜。”
“啊?”裴淞不解。
接下来就是裴淞对柯宝盟的眼霜过敏,两只眼睛下眼睑下方,像贴了两张桃红色的眼膜。
导致次日一早柯宝盟披着微醒的天光逃离宿舍,裴淞去车队的时候见到路城山,路城山看到他的脸,差点被嘴里的豆浆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