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没想到程安礼走了一段，手上的烟抽完了，略有些烦躁地啧了一声，看了眼路，顺手就把贺亭扯进了拐角的洗手间。

他一直往里，打开最后一个隔间的门，把贺亭推到马桶上坐着。

“我来了还敢去见前男友。”程安礼站在他面前，摸着他的下颚：“忘不了？导演说你和他拍的是一部剧。”

“没有直接合作。”贺亭说。

程安礼倒不至于这么不讲道理：“刚刚你们在说什么？”

贺亭：“……没什么。”

程安礼静默了一会儿，低头俯视贺亭，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男人露出的一截后颈，贺亭在他们面前一直是这样的姿态，低伏着，却像一团棉花，抓在手里揉不扁压不烂，但是一放手，就随着风吹得没影了。

“那就离他远点儿。”程安礼说：“我不想看什么破镜重圆的剧情发生在你身上。既然跟了我们，就别去招惹其他人。”

贺亭点了点头。

程安礼其实有点不悦，他等的太久，又见到了秦越，贺亭看不出来，可他知道，那个秦越明显是余情未了，放不下跑来纠缠。

而且秦越本身的背景…也并不好对付，一个小小的玩具，还要招来这么多麻烦。

程安礼摸上了贺亭的发，把发尾在手里把玩旋转：“听说上次于濯把你拖到办公室去做了。”

这是个陈述句，不需要回答，贺亭隐隐察觉到程安礼的想法，他心砰砰跳了两下，就听到程安礼似闲聊那样说：“我觉得你应该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被搞，不过想想…于濯让你做，你也没办法不答应。”

“他还朝我炫耀，说你怕的很，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程安礼说出了重点：“说的我也很想试试，今天就在这儿怎么样？”

这儿？

这里是剧组的公共区域，不像办公室那么私人的地方，这里不用准许，随便谁都能进来，而且程安礼不知道要怎么玩儿，他一会儿根本没办法出去见人。

贺亭脑子里纷纷乱乱的闪过无数想法，出声道：“这里肯定会有人来……剧组有很多摄像头，万一有人拍下来就完了…去酒店，不，去我的休息室也行……”

程安礼兴致不减，他道：“果然和于濯说的一样，说出来你就开始怕了。”

贺亭还是不想，他拿出了上次对付于濯的办法，说出了根本做不到的承诺：“我晚上去陪你，怎么做都行。”

“我晚上还有事。”程安礼拒绝：“今天可不是来看你和前男友调情的。”

他听到了贺亭和秦越的对话，虽然他们的确是床伴关系，可这话从贺亭嘴巴里说出来就让他不高兴。

贺亭还在无声地抗拒，外面吹了冷风，男人的鼻尖冻红了，较长的几点睫毛在程安礼眼底一闪一闪，手紧攥着裤子，生怕别人对他做点什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