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事实上到现在,他也没有力气再动。
贺亭以前怎么玩弄别人的感情,现在就被报复的有多凄惨。他现在甚至比不上一个普通的人类。
都是那两个低微的贱种……竟然敢对他做这种事,等他找到机会,一定要把两个人做成血奴,折磨的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他浑噩诅咒时候,门忽然被打开了。
不用猜也知道就是埃利奥特或者克莱夫中的一个,贺亭本不打算理他们,可随着这个人的进入,他闻到了一股新鲜血液的香气。
牙齿瞬间发痒,喉咙干渴,身体急不可耐地朝餐桌前望去是埃利奥特,他还是穿着仆从的那身礼服,像无数次他侍奉贺亭进食那样,用托盘端着高脚杯,里面红色的液体微微晃荡。
“父亲,饿了吗?”埃利奥特笑:“这是我特意为您准备的食物,和以前一样,是最新鲜的血液。”
那血液并不多,只装了杯子的三分之二不到,但在现在贺亭的眼里却犹如甘霖。
他灵敏的嗅觉此时变成了负担,憎恶和渴望同时在体内燃烧,然而身体的疲惫又只能让他谩骂:“下贱的奴隶……我早该杀了你……嗬……”
埃利奥特贴心的拿起高脚杯,端到他面前站定:“父亲把我捡回来抚养长大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有这么一天。”
他在贺亭被装点过的身体上巡视:“看来即便是您,也没办法抵挡密银的压制,已经一周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你会连这房间里清晨的阳光都承受不了,慢慢被侵蚀……然后衰弱,死亡。”
埃利奥特把手里的杯子晃了晃:“父亲,您总说人类是低贱的东西,不配得到高等血族的垂爱…可实际上,吸血鬼才是更接近动物的生物,血族可能不怕死,但为了满足食欲,什么都做得出来。”
他拖长了音调:“比如现在的您。”
贺亭快听不了他说什么了,眼前被红色的血液淹没,甘醇的味道让饥饿疯狂涌上来,他的尖牙露了出来,抬头盯着埃利奥特手里的献血,喉结咽了咽。
香味,是他渴盼已久的食物的香味,贺亭的肢体本能的在地上直了直,他眼睛都快成了竖瞳,凶狠道:“给我……”
“父亲,我就是专程来侍奉您进食的。”埃利奥特戏弄他一般,在他面前把杯子晃了几圈,又慢慢站起来:“不要着急,保证让您吃饱。”
食物的刺激让贺亭一直维持的理智脱节,饥渴的感觉让他分外难耐,身体节节崩溃,他想从地上爬起来,却被逼着将所有的力气都用在控制自己的食欲上。
餐桌旁传来碗碟的碰撞,贺亭不知道埃利奥特干了什么,过了一会儿,青年端着一只浅浅的盘子走到他面前,蹲下来,把盘子放到地上,笑:“父亲,请享用。”
盘子中间只被倒了浅浅的一层血液,浅到不能喝,只能附身下去,用舌头一点一点的舔……埃利奥特笑盈盈的直视他,摆明了就是训狗一样,要让贺亭变成他豢养的一个脔宠。
贺亭牙齿咬的作响,眼前这个儒雅的青年再也不装成那种卑微顺从的样子了,他知道怎么支配贺亭,也知道该怎么驯服他,贺亭气的耳鸣,他伸出手,剧烈颤抖着,一把打翻了眼前的盘子:“滚!……嗬嗬!……滚出去!”
鲜血飞溅了一地,血珠刺激了贺亭饥饿的神经,他张着嘴,在爆发后整个人缩成一团,趴在地上窒息一般急喘。
埃利奥特眯眼笑:“啊,被浪费了。”
“不想吃东西?”他伸出手,攥住吸血鬼的长发,把他从地上拖起来,柔声问:“不饿吗?以前父亲一天不进食都会发脾气,现在都快一周了。”
贺亭眼瞳似散非散,被折磨的苍白的颈项弯折起,埃利奥特这会儿离的他很近,近到他听到了对方脉搏和心跳,这是个活生生的人类……只要他咬断他的喉咙,就能喝到新鲜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