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似要与人碰杯,但其他人离得远,酒杯自然靠近了贺亭,贺亭再也没法回避和他的接触,酒杯相撞,于濯说:“我昨天看了,你演的很好。”
贺亭感觉这杯酒烫手:“……谢谢。”
“贺哥,你值得更大的投资。”于濯笑眯眯:“你比我大,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岂止是可以,这种亲昵的称呼比普通朋友还要亲密,贺亭不知道该说什么,刘嘉全把话头接过来:“可以,当然可以。”
于濯没责怪刘嘉全抢话,他眼神还是粘在贺亭身上,举了举杯子,一饮而尽。
贺亭也跟着把酒灌进喉咙。
棕红色的酒液顺着浅淡的唇滑下几滴,于濯先放下杯子,看着贺亭仰起的喉结滚动,等对方喝完了,他立马又给添上,连喝了两轮,一旁的程安礼非常默契的又跟上来,也对着贺亭举杯,说话文邹邹的:“第一次见面,请多指教。”
贺亭耳根有点热,回应:“谈不上指教。”
两人这一轮攻势下来,桌子上像打开了什么闸门,饭局的重点悄然转移,几个制片人用着各种方法往贺亭杯子里倒酒,刘嘉全程袖手旁观,也不帮着挡,酒的度数不低,贺亭喝了两圈就有点顶不住这狂轰滥炸。
酒精激发了人的野性,粘在他身上的目光已逐渐露骨,于濯更是不和其他人虚与委蛇了,就逮着他一个人说话,贺亭不得不回应,这顿饭吃的疲惫不堪。
他找了个借口,出去上厕所缓一缓。
出了包间,外面冰冷的空气一下子让人舒畅了许多,里面觥筹交错的声音被隔离,连着那于濯颇有深意的打量也一起躲开了。
贺亭借着洗手间的水龙头洗了把脸,拿出手机一时间接近午夜,这场饭局还没有要散的迹象。
他想着要不要自己先离开,在这里坐这么久,贺亭已觉得十分拘谨难受。
他犹豫着点开导演的微信,准备措辞告辞,刚刚打出一个字,耳边就传来缠了他半天的声音:“贺哥。”
于濯踏进卫生间,踱步到他身旁:“怎么不回去了?”
……
“我酒量不行。”贺亭找借口:“有些不舒服,想自己待一会儿。”
于濯解了解自己领口的扣子,呼吸燥热:“看出来了,你的脸都红了。”
他还跃跃欲试的伸手,贺亭浑身一僵,往后退躲过去,于濯拧了拧眉,倒没因为这刻意的躲避而生气,反而极有耐心,问:“我之前在饭桌上说的话,你考虑的怎么样?”
贺亭脑子有点混沌,一时想不起来是那一句:“什么话?”
“你值得更好的。”于濯重复:“跟我一段时间,创和的资源,你随便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