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快死了,才会见到天上的神仙。
他抬手缓缓抚上神仙积玉的侧脸,眼底是茫然、惊羡、好奇,没有半点熟悉。
司以晏藏好心绪,牵了牵他的手,嘴角似破雪开春,笑意轻柔:“小…公子,我并不是神仙,你要小心。”
陈烈田这才反应过来,看清周围的一滩尸肉后才知是眼前人救了他。
“谢谢…”
他的话还没说完,身体就已被另一个冷香过头的怀抱夺走,林知昧和林水儿早在他大叫时,就进来了。
“多谢阁下相救,留下姓名,他日我林府必定重金酬谢。”
林知昧道,抱在陈烈田腰间的手臂似用力灌铅,陈烈田反射般喊家主,靠在男人肩臂。
林水儿在不远处哼了一声,对着手里的长夜喊了句没用的东西,不是看这人救了陈烈田,他绝对要挖了他的眼睛,再剁了他的手。
司以晏用余光看了眼缩在角落发颤的女孩,道:“举手小劳,不必如此。”
乐知感受到了怖人的视线,她猛的抬头,又什么也没看见。
陈烈田忙望向她:“乐知,你没事吧?”
“人家好好的呢,先关心关心自己吧,嫂嫂!”林水儿不忿了,把手中长鞭甩得大响。
乐知哽咽着说没事,瘦出骨头的肩膀令陈烈田心惊。
倏地,四周安静地出奇,陈烈田心随意动,抬头发现所有人都在看他,他想问怎么了,开口前司以晏说话了:“在下就此别过。”
他转身,背影一顿:“小公子应该是伤到了身体何处,请看一看,如果有需要,在下…”
“不必。”
林知昧冷声打断,司以晏点点头,尚有血色的唇在转身后一霎死白,如若烈儿还记得我,愿意让我赓续陪在他身边,陪着他长大,如若他已经忘记我。
自己又何必添负担,远跟在他身后,扫清一二障碍,便好。
“为什么?你们都看着我…”
陈烈田声音哑迷,视线在这一头白发的人蹒跚离开时,越来越模糊,他抬头,痴愣的看看林知昧,看看林水儿,看看乐知,双手摸上自己的脸。
他已经摸到了满面的泪水,却还是不知道,疑惑的啊了两声,珍珠大粒的泪不要命的外涌。
乐知握紧了拳。
“伤到哪里,很痛就说。”林知昧俯身舔去少许,咸涩到泛苦。
陈烈田抓挠着喉咙,记忆苦痛如浸水的蜘蛛网,剪理不断,越缠越紧,林水儿猛然抓紧他几乎自残的手,急道:“怎么了?你说啊!哪里疼着了?!还是谁伤了你?!”
陈烈田被他们的双眼围困到呼吸不畅,发出嗬唔声,在远处的白发快消逝时,他两眼翻红,疯子一样握着脑袋摇晃,如同受了死罪的无辜哑巴。
林知昧垂眼看他,双手力道加重,思索半响,一把抱起他往外走。
“他怎么回事啊?魔怔了?我就他妈艹了!谁敢在我眼皮底下动嫂嫂!”林水儿怒道,跟上去,陈烈田依旧哑声叫着,嫂嫂零落的崩溃让他的心疼胜过了愤怒。
“嫂嫂不要哭,不怕,不害怕,水儿在这,水儿会杀了害你的人。”
林水儿低下粉面亲了亲他的手背,不料,倏然!陈烈田暴起挣扎,压抑的哭声一点不大,却震响,林知昧强行把他抱回来,他大哭着向外伸手,手指颤抖蜷缩…
“师父…师…父…师父…师…师父…呃…啊…”
林知昧心头一怔,陈烈田现下的模样,同上次芜若被埋时,别无一二。
林水儿则完全没看他这样哭过,心里烦躁万分,飞起攻向早已僵于原地的司以晏。
“没有师父,陈烈田,你现在只有家主。”
林知昧面无表情的纠正他,一只手把他的脸和手都扭回来,迫使他张大嘴,狠狠吻下去,把他的软舌和多余的哭声吃下。
陈烈田被禁锢着辗转深吻,他不要命的用力锤打林知昧的胸膛、背部,向后仰,向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