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东西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再等了等,云毓才整理了表情向上走去,正好遇到贺言手忙脚乱地把滑下箱子的小书包给捞起来的模样,横在手上的那截绷带很是明显,十指连着的却是云毓的心,
夜里本来就冷,又是靠着冷硬的水泥勉强在补觉,贺言本来就浑身酸痛,一看到云毓更是立马呆了呆,悬到半空的手也暂缓了动作。于是小书包就沿着楼梯咕噜咕噜滚到了云毓脚边。
云毓沉默着把书包捡了起来给它拍了拍灰,还没抬头就听到贺言略显局促的声音,“你回来了了啊,啊,我想着既然你要来这儿住,我就干脆把东西送过来了,我也没钥匙,就在这儿等你来着……嗯,我也是刚刚才来,就下课了才来的。”
“嗯。”云毓提着书包往上走,走到了贺言身边,才小声说道:“谢谢你。”
每一声谢谢都在象征着这段逐渐疏离的关系,宛如弹药把心脏砸到千疮百孔,又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好躲开给云毓让路,门一开,贺言就不顾云毓阻拦,直接拎着箱子往门槛里搬,也不往里走,就全然堆在门口,外面又是东西,云毓干脆被堵死在了门口,只能看着干着急,手上的绷带也好明显,才颤颤巍巍说道:“你做这些也……也没有用的,你别、别弄了,我自己来也可以的。”
没想到,贺言却跟没听到一样还在忙前忙后的搬东西,这样云毓也纠结要不要再把话说重一些了,终于,那些行李都已经被搬到了门槛内,贺言也只是苦笑着拍了拍手,声音悄悄,“班长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想要你开心一些,是我……是我做错了事,我总该受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