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离开前的样子,就算是有东西已经被拿走也还没有添置新物件,是为他保留,也是悲痛的提醒,云毓已经走了很久。
草草冲了一个热水澡换下衣服就爬上了床,云毓枕过的枕头被人顺理成章抱进了怀里,看着天花板想云毓说的那些话,不觉有些迷茫。他唯一能肯定的是他真的想要云毓开心,因为只要他开心自己就能开心好久。他承认他可能确实有些掌控欲强,可是那都是怕云毓会不要自己,就像当时敬兰思那样,他也怕被骗,他也怕被讨厌。他的一切的初衷似乎都是为了云毓,怎么会叫他不开心呢……
汲取着残存着一些味道,想了好久想不到一个头绪,于是又近乎自虐一样的去想,一想就想到了大白天。
连绵不断地雨包裹南城的春,叫一切迷思浸泡在湿润的伞底。一晚上的思考至少叫贺言知道了云毓不喜欢有人帮他端茶倒水,于是他也不再去做,看到云毓通红眼眶的时候也第一时间忍住了拿手帕的心思。
云毓告诉他可以再多想想,不要这样早告诉他答案,于是这几天,贺言就连依靠药物入眠的几个小时里做梦都在想云毓的问题。
一点点复盘曾经的心境,终于在轰隆的雷声中把一切都理顺,更是来不及想随便叫上一个车了就往云毓的家里冲去。
彼时正接近凌晨,整条一中巷除了巷口的便利店还有光线以外就只剩下了几扇住着高中生的微弱的台灯光线路过雨幕,云毓就在其中。
今天不该他上夜班,程颐嘉早就被他哄去睡觉,他也只差整理最后一章错题后就该睡了,收拾书包的间隙思绪还是该不该的飘到了贺言身上,想他最近这两天好像消停了很多,可自己却又谈不上欣喜或是放松。
他不该听到埋藏在雨里的驳杂的脚步声,却在上完厕所路过客厅的时候听到了门口传来的微小的敲门声,小心翼翼的,害怕惊扰谁。
云毓先是以为是那些放高利贷的又来讨债了,先是去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后来才意识到他已经还清了欠款,那些人也不会那么有礼貌,而且……因为贺言他们也再也不会来了,贺言因此还受了伤,脑袋上还有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疤,这都是为了他。
就那么一瞬间,云毓眼睛又酸了,又不禁去想,自己是不是把话说得太重了,可是事已至此,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云毓用手背擦去了眼角的湿润,这才慢悠悠地去了门口对着猫眼往楼道里看,不看不得了,一看就看到了全身湿漉漉的贺言,当即一颗心就猛地颤动,身体比理智反应更快,率先拉开了门,又想要质问又怕声音太大惊扰了程颐嘉和别的邻居,只低声加重了语气问道:“你怎么突然来了,还不打伞?”
贺言也有些懵,他的确敲了一下门,却也没抱着云毓能开门的心态,这下云毓就这样完完整整出现在自己面前,好像、好像还在因为关心自己在骂自己,贺言只觉得喉咙连着眼睛都是酸酸的,只好低着头小声说道:“我来得急忘记带伞了,然后我给你发了消息打了电话,你没回我我才来敲门的。”
云毓皱了皱眉头,从兜里掏出手机关了免打扰之后才发现一个接着一个消息弹了出来。雨水侵湿贺言鲜明的眉眼,又因为低着头那些水粒就一滴一滴从头发上低到了地面上,叫门口的水泥地湿了一块。
云毓不知道该不该骂,也不知道该怎么骂,想了想还是打算先去给人拿条干毛巾擦擦脸了再说,可这样的好心也要被误解,云毓还没转身就被人抓住了两侧肩膀固定在了原地,眼睁睁看着贺言像是一只湿漉漉的小狗模样,委屈巴巴又比谁都可怜,一下又看呆了。
好不容易给他开了门,又好不容易没有挣扎,贺言才敢把这些天自己想到的答案一股脑地倒出来,知道云毓不想听,所以能说多少就说多少,说了总比不说好。
眼神直勾勾殷切切地看着云毓,贺言说的比谁都快,“班长叫我想的事情我想通了,不管班长信不信,我真的真的只是喜欢班长你,班长你不要说话,你先听我说。我承认我有的时候真的很自大,不管是那些时候还是现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