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特单纯用理性衡量两者的重量,十分钟后,他答应了。
“谢谢你,赛特!”
言无真:“我拒绝。”
唐墨白和赛特忍不住微微偏头去看言无真,言无真冷冷地掀起唇角,双手环胸:“怎么?在这个紧张的关头我拒绝你们的荒谬幻想难道是什么难以想象的事吗?说到底赛特,你为什么轻易就答应陪他胡闹?他被冲昏了头脑,难道你也是吗?什么两边重量,对我们来说,只有一件重要的事,复习,然后10天后备战终考。”
赛特:“可是我不觉得他在撒谎。”
“那随便你们,反正我没有时间陪着你们胡闹。”言无真抿着唇角,一言不发拿着复习资料回到教室。
【喔,小队分裂啊,难得啊】
【我还以为他们关系一直很铁呢。】
【是很铁,但是这次不同。】
【小真原先的世界可没有这种机会,所以非常珍惜吧。】
言无真重重把复习资料放在桌面上,眼角余光注意到两人站在原地没走,但也没有跟过来劝他,而是商量了几分钟后分开,各自朝不同目标去了。
他缓慢呼出口气,坐下来重新把注意力放在手头的复习资料上。
管他们搞什么,他可没有什么再复读一年的余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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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考对他来说,是唯一改变人生的机会。
*
唐墨白率先瞄准了班级里的屈阳,冲他挥挥手,悄悄把人带到人少的阳台。
屈阳:“……学委,你这是做什么?我抄作业被老师发现了?”
“不是不是。”
“那是……我晚自习悄悄在书堆后面睡觉的事被看见了?”
“也不是。”
“那是什么。”屈阳挠头。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学校有点奇怪。”说这话时,唐墨白紧盯着屈阳的神色。
果不其然,屈阳的眼神微变,干笑道:“学委,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唐墨白不跟他扯这些虚的,直接把从图书馆找到的祝盛辉的那本日志,以及其他署屈阳名字的残页甩到他脸上:“你自己看吧,自己的字总该认识吧。”
屈阳接过日志,翻看起来,十分钟后,他目光呆板地抬起头,瞳孔骤缩,经历了一番世界观崩塌。
“这……我……”
唐墨白仔细观察屈阳的反应,在注意到他脸上隐隐出现一抹灰败,连忙安慰:“没事,别想的那么严重,保持深呼吸!”
“还不严重,我……”屈阳胸膛明显起伏,如果不是看在教室里还有那么多人,他差点就没控制住情绪对唐墨白大喊大叫。
这不是对真相的不敢置信,甚至不是对唐墨白的指责,单纯就是……
他要崩溃了。
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又像是某种积压已久的情绪突然被戳破,犹如洪水冲破了堤坝,就这样刹不住车了。
屈阳双肩颤抖着在原地蹲下,手死死捂住嘴,用尽全力,才能勉强把翻涌上来的哭泣声咽下肚。
唐墨白也有点后悔了,早知道谈话地点应该放在其他空教室,起码屈阳还能真的哭出来发泄发泄。
但后悔也没有机会,他把手放在屈阳肩膀上,陪着他蹲下来:“听着,并不是绝路,还有办法,我们还有办法。”
“不是绝路吗?”屈阳有点绝望,“但还有什么办法,外面的世界不是和里面一样吗,到哪里都一样,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回到正常生活中去了。”
“不一样的,你仔细想想……”
屈阳微微抬起头,就听唐墨白沉稳地说:“你在学校里需要不停地、不停地终考,难道还有比这更地狱的吗?你连无限循环终考都挺过来了,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他把写有屈阳名字的日记纸塞到他怀里:“外面的生活,难道会比一直终考倒计时循环还要可怕吗?”
【艹啊,我以为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