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鸢中的是蛇毒,在没有血清,又没有及时就医的情况下,死亡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好在河鲤的回答,让许珩心中的悲伤稍微减少了一点。
“没有。”河鲤担忧地看着许珩道,“哎,你还是自己去看吧。”
·
许珩头脑昏沉地冲进了祭司的小屋。
小屋中央用泥巴做了个土灶,灶膛的形式完全模仿至许珩小屋旁的那个,几根木柴放在其中燃烧,通红的火焰照亮了屋内的情况。
屋里或站或坐地挤着不少伤员。
许珩冲进来后,他们齐齐转头,或面露惊喜或满眼崇拜地看着他。
被众人围着的祭司,也站起身来,惊喜道:“许,你真是太厉害了!”
许珩知道他们的意思,但他现在没工夫寒暄,“祭司,我的养子呢?他现在怎么样?”
祭司赶忙抬手,示意一侧的兽人让出位置。
“他在这里。”祭司见他这表情,也也不废话,抬手指出了白狮子和金雕所在的位置。
金雕变成了人形,受伤的胳膊已经愈合,此刻正百无聊赖地坐在小狮子身旁。见到许珩一回来就关心小狮子,他也不觉得委屈,反而识趣地挪了挪位置,方便许珩蹲下身来,查看狮子的情况。
小狮子维持着幼狮的模样,趴在地上,粗喘着气。
“他怎么看起来这么难受?”许珩焦急地问道,“难道还没有给他拔毒吗?”他跪坐在金雕身旁,将手轻放在小狮子急促起伏的胸口。
狮子小小的个子,让许珩想到了自己曾经收养过的一只被人虐待的缅因猫。
那只猫的后腿被人打断了。
许珩带着猫去医院的途中,因为疼痛,它便一直急促地喘着气。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许珩,还以为它是心肺出了问题,心里特别着急。
小狮子也是猫。他现在喘成这样,也是因为疼吗?
“许,”祭司愧疚地讲道,“我的能力没办法给他解毒,但他现在这样,应该不是因为中毒的缘故。”
祭司分析道:“他接受了‘新生’,理应安静修养,但他不仅没有,反而借用了森林女神的部分力量,强行让自己突破了成长的速度。所以,他现在喘成这样,是急速生长带来的疼痛。最多明天,他就会成为一只成年狮子了。”
原来是这样。
许珩松了口气。在他看来,生长带来的疼痛,总比毒发身亡来得好。但保险起见,他还是再确认道:“他应该不会有事吧?就是毒发之类的。”
说话间,他扒开了小狮子的屁股毛,借着火光观察三头蝰咬中的位置。他记得蝰蛇的毒液多为血循毒,被咬中后,伤口处容易出现烂肉。
可现在,小狮子的伤口已经没了。
“这点小伤,我还是能治疗的。”祭司在他耳边说道,嗓音中却听不出几分欢喜,“只是他的毒……我确实解不了。”
什么?
还是有毒?
那该怎么办?
作为现代人,许珩已经充分了解医治蛇咬中毒,可不是跟电视剧里那般,把伤口划开,再吸出“毒液”,就能成功解毒的荒谬剧情了。
没有血清、吊针和呼吸机,很难让中毒的人存活。
当然,也不是每个被蛇咬中的人都会死。有可能是蛇干咬了,即蛇没有注毒,也可能是毒液注入量很少。毕竟不谈剂量,只谈毒性,都是耍流氓。
但那么大一条三头蝰,它怎么可能只注入一点点毒液呢?
心慌意乱下,许珩感觉身体时冷时热的症状更强烈了。他只能先拜托祭司,帮他缓解风寒的症状,再让豹豹把自己带回屋子里,一口热水,一口生姜。
感冒和疲惫带来的困意,让许珩还没来得及跟豹豹说说话,便倒头睡下了。朦胧中,他能感受到一个热源贴近了自己,熟悉的毛茸茸长条状物体,搭在了自己的腰上。
但很快,他又感觉到了不同。
这个热源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