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这拿了导演系状元的人,确实有两把刷子。
“小贺啊,这接下来还有几支宣传片要拍,你都来京城了,干脆跟完吧,我帮你跟学校打声招呼,下个月你就跟我身边实习算了,这不比你在学校里读死书强?”
陈导看着监视器里布置好的光影效果,摩挲着下巴,如是说着。
贺天然赶忙摆手:
“陈师兄,我才读大一呢,这个月我就请了半个月的病假,要是再请假,我估计辅导员那边指定得骂我,我的学分也要出问题,而且我还有好多东西要学呢,还是回学校好读书好,读书好……”
陈导看了看他身边捂嘴窃笑的温凉,调侃道:
“爱情、读书、事业,看来爱情才是你们年轻人的头等大事呢,不像我们这群老疙瘩,就剩个事业了。”
特地请假跑来京城做白工的男孩与成天黏在男友身边的年轻女演员顿时脸红。
就这样,贺天然这个万金油就在剧组成了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最重要的是还不用给工钱,但好在也就两天时间,累对于一个十七八岁的大男孩来说也谈不上累,这两天倒腾下来,剧组上下对贺天然这个有才能的大男孩观感都极好。
当然了,也不是所有人都对他抱着友好的态度,例如那位同样在剧组待人亲和的学姐,拜玲耶。
“看不出来贺同学还真是痴情啊,就连分开几天的时间都舍不得,不惜从港城追到京城来,甚至还屈尊降贵跑剧组来当个小助理,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以前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海王来着。”
这是一个温凉拍戏不在的间隙,候场休息的拜玲耶两天下来,第一次对同样在休息的贺天然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海王?”贺天然耸了耸肩,望着不远处在镜头前的温凉,缓缓说道:“要是我彻底做个渣男,胸怀再宽广些,能够多养几条鱼,或许什么问题都没了。但现在,我这方小池塘啊,光是温凉一个人在那儿闹海就有些招架不住了,那还能想其他的事呢。”
拜玲耶若有所思,她亦是向着那个生性飒然张扬的学妹投去视线。
“温凉确实有手段,能把你这种满心花花肠子的富二代驯养得这么死心塌地。有这种道行,我相信以后她在这个圈子里混个风生水起也不是什么难事。”
“……我真想让你见见高中时候的我,当你知道一切,即便你对我现在的坏印象不会有所改观,但应该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敌意。”
“什么意思?”
贺天然摇摇头,不再去解释,反而是会心一笑,说道:
“你说到驯养,这让我想起《小王子》里的几句话,如果你想要与别人制造羁绊,就要必须承担流泪的风险,我们用无数时间与泪水来滋养自己的玫瑰,所以才使得那朵玫瑰变得如此重要,学姐你现在提及驯养,那也一定知道,驯养的含义,是彼此需要。”
“我也喜欢这本书,可我觉得你说的不对……”
拜玲耶没有去讥讽贺天然,她发表着自己的见解,继续道:“没有人会即成为小王子钟情的玫瑰又成为教他懂事的狐狸,故事里每个人的角色都可以换,但在同一个阶段,它们不会是由同一个人来扮演。”
贺天然笑了笑,没去反驳。
……
……
三天的剧组工作就这么结束了,温凉与贺天然决定多在京城玩上一天,主要是女孩约到了心仪的纹身师来帮两人进行纹身。
中午时分,两人如约来到纹身店,这店铺不算大,五十来平,但装修得很有味道,墙壁没有刷漆与贴砖,露出了原本水泥墙面的颗粒感,墙上是各种被相框装裱起来的设计图案,配合顶部橘色的灯光与一些黄木家具,在视觉上呈现出一个黄褐色调的暖调氛围。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是高悬在正厅之上,特意裱起来的草书大字,贺天然看了好一会,才看明白那四个大字,分别是
别勾八动!
预约的纹身师是个女性,看向上去三十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