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雍都的状况都是能预见的。

府中,魏傕行将就木,没了魏郯,郭夫人和魏昭已然是主人。

魏昭的将才,我并不看好,梁玟一旦破了怀州,雍州便如危卵。这两日,我已经听到有人在议论魏昭奏请往北迁都之事。

这般情势,我和阿谧留在府中,孤女寡母,今后的生活便悉听他人摆布。

当然,还有另一种情况,是我想一想都觉得痴妄太过的,那就是魏郯没有死……

鼻子酸酸的,我怔怔地看着玩弄小铙的阿谧,又开始想哭。

许是察觉到周围人的愁眉苦脸,阿谧这两日也安静了许多,见我看她,她也看着我,“呜呜”地哼两声。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低头与她前额相抵。

魏郯,你到底是生是死?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这算得什么?

夜里下过一场雨,第二日,天气阴阴的,并不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