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抱住了他,明明他这样凶,可又那样可怜。

他透白的脸颊不断滴着水液,哭泣的嗓音痛苦而卑微。

他抖着嗓音道:“阿让,你爱我吗?”

这分明是一句问话,却又像是只可怜的兽类在摇尾乞怜。

他在说,求你爱我吧求你爱我吧求你爱我吧求你爱我吧。

江让汗湿的发黏在额角,他面颊潮红、黑眸失焦,像是意识被困,又像是被狡猾的蛇妖蛊惑了心智的书生。

他轻轻地张合着殷红的嘴唇,白齿与红舌若隐若现,如男人所愿道:“......爱你,我爱你。”

窗外,雷电几乎将乌黑的天空撕开一道深渊巨口。

谢灵奉眸色猩红,他慢慢抬手,看着左手掌心那颗属于青年的守宫砂逐渐变淡,最后消失,男人忽地咳出一口殷红刺目的血液。

几分鲜血溅到他的眉心,以至于谢灵奉眉心的那颗朱砂痣像是被戳破了一般,流淌下血珠。

太初宗忽地警钟长鸣,有人在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