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被剥.光了皮毛的野兽,完全只能凭借本能而动。

他近乎依恋地保持着被占有的姿势,乌黑的发与另一个男人密不可分地交缠在一起,而白皙、汗湿的头颅则是如幼兽般埋入身上男人的胸口处。

他不知羞耻地吸.吮着、吞咽着,像极了吸吮母.乳的婴儿。

罗洇春或许已经神志不清了。

他只是不住地颤抖着,像是得了重病的、将死的病人。

喉头哽住无数反胃的酸水,眼眶酸痛到发麻、刺痛。

终于,在江让毫不知耻地仰头吻上养他长大的师尊的一瞬间,罗洇春终于吐了出来。

他整个人半躬下腰,在极端的痛苦之中吐出无数粘稠的、透明的酸水。

床榻上的两人也终于似是被惊醒了一般,他们像是两尾交.媾的鱼,被惊到后下意识地狼狈分开。

青年乌黑的发丝因着汗水黏在光洁美好的额侧,他手臂微微撑起,带着浑身的虚汗与满面潮红,不知所措地看了过来。

“洇春、你、你怎么过来了?”

江让有些结巴的说着,但神态间却毫无避讳之意,似乎,在他的观念中,与敬爱的、如父如母的师尊做这档子事并不是什么需要遮掩的丑事。

谢灵奉正坐在他身后,或许是罗洇春的目光太过凶狠,男人下意识地揽住青年,往后避开几分。

他神态自然,若非面上潮红,那眉心一点朱砂、清冷绝尘的模样竟是与神佛无异。

罗洇春近乎睚眦欲裂。

他抖着手指着两人,泪水无声无息地落下,来不及擦,于是便只能混着那苦涩的泪,张开唇嘶声道:“畜生、畜生,你们不恶心吗?师徒乱.伦,师徒相.奸,传出去了,天下人会怎么看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