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也是寻常。”
楼胥回怜爱地别过青年耳畔湿透的碎发,哑声道:“不如我们动作快些,也好早些离去,你说可好?”
江让自然只能点头。
两人遵循着沂高寨的礼仪,一同跪倒在神龛前,俯身长叩首,凝神许愿。
江让其实对这桩婚事并没有什么期待,他的脑海中杂念太多,有疑惑、恐惧、害怕,什么都有,却唯独没有丝毫对于新婚的祈祷。
青年有时候也难免对楼胥回生出几分愧意。对方同他青梅竹马、相伴长大,如今自己一朝失忆,不仅将对方忘得一干二净,甚至连同感情都仿若一并消散了。
但很多事情都无法用理性与感情去解决,江让没办法骗过自己,就像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对楼胥回就是生出一丝一毫的爱意。
脑海中思绪纷飞,一时间,四周静谧极了,安静到垂头闭眼的青年甚至恍然生出了一种古怪的错觉。
好像有什么正立在他的面前,阴阴诡诡的盯着他。
水滴声忽地响起,江让猛地抬眼看过去。
只见,那尊银白煞人的白蛇雕像正冷冷地盯着着青年,它看上去像是富有生命一般,吐出的猩红舌信,竟开始一滴又一滴地往下落着透明又古怪的蛇涎。
就好像,它早已对他垂涎三尺,只待彻底复苏,将青年吞吃入腹。
江让被吓得整个人往后仰倒,修长的手臂死死撑住身体,恨不能当场爬跑出这座古怪的蛇神庙才好。
楼胥回却与青年全然不同,他似乎早已知道了什么,见状只是微微动了动眸子,并不奇怪。
男人低笑着扶起青年,精致深邃的面容一般掩盖在阴影中,他柔声哄道:“阿让不怕,这蛇涎是圣水,是蛇神对我们的祝福。”
“求得圣水,便预示着我们能和和美美、永永远远在一起。”
江让惨白着脸,模糊混沌的大脑已经由不得他思考,身体的本能催促着他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