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要你养了。”徐朗铭耳根很烫,颇为恼怒。
“那...老婆养我好不好?”严煜声继续黏黏糊糊地在他耳背细吻。
徐朗铭压下心里莫名的一点酸涩,小声说,“我养不起你。”
“嗯?”严煜声收紧环住他的手臂,“你答应和我在一起,我把我名下资产无偿转让赠与给你...养我好不好?”
“你在说笑吗?”徐朗铭不知道他是嘴上说说还是认真的。
“笨蛋老婆。”严煜声在他颈后落下一吻,“见到你第一眼,我就不可自拔了。”
严煜声的爱意来得太突然,太猛烈,像是一场突然来袭的大型龙卷风,将他心上的尘沙都都卷起,扰乱,最后直冲天际,不可思议地在蔚蓝的天边绽放绚烂璀璨的焰火。
徐朗铭动了动嘴唇,轻轻说,“睡吧。”
明明昨晚睡得很迟,徐朗铭却醒得出奇早,五点多天边晨曦微现,他起身下床,严煜声手动了动,没醒。
他坐在桌边吃馒头配榨菜,没想到大清早还有客人来找他。
“陈姨?”徐朗铭看着走进来的人,有些惊讶地开口。
陈芳娴年过四十,仍旧风韵犹存,即使穿着普通的水洗过旧紧身裤和短袖上衣,身材饱满火辣吸睛,还是以前石益村第一个考出去的大学生,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选择留在村里。
她提着一袋方糕放到桌上,语气温柔,“小铭,陈姨自己做的,拿给你尝尝。”
“太客气了。”徐朗铭连忙要去内屋拿茶出来招待。
“不用麻烦。”陈芳娴摆手招呼他坐在旁边,看了眼空旷的四周,笑道,“那天...林姐说是你拿了西瓜到我家,我想着亲自过来道谢。”
徐朗铭有些尴尬的低下头,看着陈姨欲言又止。
陈芳娴看着他自顾自地说话,“陈鹿这孩子啊,他爸爸离开得早,我常常想是不是年少时他缺少父爱,所以长大后才分外渴求。”
徐朗铭蓦地抬起头看她。
陈芳娴眼里蓄着宠溺,“我就他一个孩子,他喜欢的...也就随他去了,我不想他被世俗的偏见所困,也就扯个虚名,让他们能自然地走在一起。”
“陈姨知道,你是善良的好孩子,你会替我保守秘密的,对吗?”陈芳娴有点紧张地摁上他的手背,温柔地询问。
“我...”还不及徐朗铭开口,房间门被“砰!”的一声打开,严煜声穿着衣摆还上翘的短袖,一头秀发微乱,看见徐朗铭松了一口气。
目光又移到交叠的两只手上,眼神沉下来,走过去环住徐朗铭的手臂,嗓音软软地问,“在干吗?”
陈芳娴突然收回手,恍然大悟地笑了,“那我就先走了,陈姨应该知道你的回答了。”
陈芳娴留下方糕,站起身走出去。
徐朗铭想起身送她,严煜声紧抱着他的手臂不让他站起来。
徐朗铭无奈地说,“那是我长辈,隔壁的领居。”
“你们刚刚在聊什么?”严煜声松开他的手臂,手掌下滑与他十指相交。
徐朗铭含糊而过,“就是一点邻里的事。”
见他还想问,徐朗铭催促他去换衣服,等等要去地里拔白萝卜。
徐朗铭把早饭给他妈在电饭煲里热住,开着三轮准备和严煜声去地里拔白萝卜拿到集市上去买。
徐朗铭一到集市就去买了酒精和药膏,新鲜的白萝卜全买完回到家,徐朗铭就细细的用酒精给严煜声脚底的小水泡消毒,然后用针挑破,用棉棒小心地涂上药膏。
一晃眼到了七月末,徐朗铭几乎每天都带着严煜声下地,然后骑上三轮去赶集,每次不管是蔬菜还是水果都买得飞快,林翠英看在眼里,什么也没说。
又一晚,严煜声习以为常地搂住徐朗铭的窄腰准备入睡。
白炽灯熄灭的瞬间,徐朗铭突然喊他的名字,“严煜声。”
“怎么了?老婆。”严煜声笑着吻他的颈侧的嫩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