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一听,顿觉心里一热,“可不是这话,眼见的十年内还有十位皇子,十三位公主,一位太上皇,这几件大事要筹谋。”
冯淑妃笑着说,“我也虑到这里,倒也够了,皇子总有岳家,按着旧例每人破上万两金,几位公主都有食邑,你同高威商量好让殿中省仿昭明女帝时故事,嫁妆也有限。至于太上皇,自有体积拿出来,事儿一出,一应都是全有的,不过零星杂项,便费也满破三五万两,国库里也有开支,陆续也就够了。”
“这宫里离了别人尚可,离了娘娘怎生是好?”
“至于景安公主的事儿,按正理天理良心上论,长兴王就这两个外甥,多多少也没有人好说的。按私心藏奸上说,宫里宫里有皇子公主的的那个妃嫔没有母家的辅助?我这些年年取得虽是自己操劳的生意出息,当年入王府却只是一个箱笼,我是吃够了嫁妆少的苦楚,他日两个闺女出嫁,势必要多多的陪送,若是人恨极了,一时不防,倒弄坏了,我何必穷追苦克?”
光有职位没有银钱,出身又压不住,如何让人替你卖命?
若不是她生财有道,再有宠,李碹还能拴在她身上日日为她出头?
“正是了,那按宁安长公主的例筹备,至于宅邸,景安公主的公主府是现成的,再多划出双份食邑来就是!”
“娘娘英明!”
华贵的珠宝这些东西不一定非要在成婚的时候做嫁妆,食邑才是一个公主最关键的财富,这里一千户的食邑一出,日后宫里的公主就很容易要上价了。
第144章 势力
就在内廷为景安公主的婚礼忙碌的时候,整个京城却还默默无闻。
当今的内宫管理森严,每次进出宫庭的内监都是有数的,宫里新开了梨园,内廷的内侍和宫女都有消遣处,大宣又有宫女25岁离宫的规定,每月十六会见亲人都是有重兵看管,一只苍蝇都不曾在无人照看的情况下飞出宫廷。
这新得的消息如何获得最好的收益。
刘首相盘腿坐在胡床上端详着眼前白腻的腰肢,纤细的腰平整光滑,配着红的面纱,金的珠宝,心下有点活动。
对着面前的家伎屈了屈中指,那被指中的舞娘头微微一倾,手颤颤一扣,袅袅娜娜的飘入刘首相怀里,丰润的兰花指奉起酒盏凑到刘首相修剪整齐的胡须前。
刘首相笑着饮了,修剪整齐的指甲不时的扣着舞娘露出来的腰眼,看看几个同舞姬们上下其手的下属,直直的盯着高高的圆几上修剪整齐的一盆白牡丹,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人近来有烦心的事儿吗?”
这是首相极私密的派对,每年休沐的时候总要办上上百次,在座的人都很放松,相府的家伎都各有所长,满足了所有男人们喜欢的类型,这时候,还能体察上官的想法的蒋帆不可谓自制力不高了。
“倒是有一件,维和军出海了,押解粮草是重中之中,就不知道你们谁去”刘首相亮了题,左相位置为了保证朝堂的稳定,在景安公主不犯大错的情况下是不会动的。
但女人么,成婚后就是生子,这朝堂上的权利势必要削弱,而她嫁的是清贵的程家,最最不能掌权的世家。
这天上掉下来的权势势必压到门下省的侍郎身上,他今天请的门生正是门下省的补阙、拾遗、给事中,谏议大夫。
上头有人好办事,他提携着,少不得能架空景安公主的势力。但眼前的男子却不是他的首选对象。
他太会钻营了!
短短一年的时间,他的夫人已经说过他数次好话了。
但这样的人往往很难掌控,他影影绰绰的知道蒋帆甚至在讨伐安逸公主时有过助力,天子对蒋帆的好感若不是碍于左相,几乎明示了。
他才三十有五,已经是天子跟前挂号的正三品的堂上官,假以时日,势必一飞冲天。
然而,刘首相扫了一下那一瞬间伸长了脖子听着他们对话又故作淡定的门生,心下烦乱,重新将眼光放在这个蓄了圈髯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