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入睡。
冰凉的心似要触到那一丝丝温暖,可理智拉扯着她,让她不要入睡,清醒些,她那十来年的短暂生命里没有这样的人呢。
可她终究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昏昏沉沉地已陷入梦乡。
她第一次睡得这么沉,一夜到天亮。
天刚亮时阮老三敲窗叫儿子出去,她都没有听到。
阮老三一早叫阮文耀到厨房里熬药,罐子里熬着的几味药材大都是阮文耀自己上山采回的。
阮老三让他记着份量按顺序一点点称重加进锅里,外面买来的几味配药一一教他辨认。
“十年的山参加多少?”
阮文耀哪里一下记得那么多,一时卡了壳。
阮老三不客气,一棍子打了下去。
阮文耀顿时胸口血气翻涌,差点吐出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