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等是等到了,只是……

二女看着秦宴州,皆是心头一惊。此人好生丑陋,他为何能与夫人如此亲密,且君侯瞧着也无异议。

隔着几步之距,秦宴州低声道:“换个院子。”

秦邵宗的目光冷了下来:“她就住在此地,旁的地方没有她房间。长辈之间的事,小辈不该、也断不能插手。”

“不是长辈之间!”秦宴州反驳。

秦邵宗冷呵道:“依你原先的年纪,你父亲的岁数肯定比我轻。我姓秦,他也姓秦,同姓为一家,你那个还不知晓在哪儿的爹,到了我面前还不是高低得喊我一声大哥?”

秦宴州死死盯着不远处的男人,痛恨自己的不善言辞。

在范府时,平威时常对他冷嘲热讽,他当时只觉得不痛不痒。因为大家都一样,不过是旁人手中随时可丢弃的刀,都是得过且过,有今日或许无明日。

和那等将死之人有什可计较?且他也无力气去计较……

现在他想计较了,却因常年的寡言一时不知该如何说。

秦邵宗也是一肚子火。

这小子惹了一屁股的烂事,后面全要他来一一收拾,简直是无妄之灾。那都罢了,他也不是无能力处理,偏偏这小子不仅不感恩戴德,还露出一副千防万防的模样。

防什么防,她早就是他的女人了。

这惹人生气的本事,真是和他母亲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秦邵宗压了压怒火,“更深露重,她穿的不多,在外面待久了要染风寒了。你再磨蹭,待会不仅需给她看脚上的伤,还需连带风寒也一并治了。”

而话毕,秦邵宗转身往偏房走。

“我母亲脚上伤了?何时伤的?”秦宴州这回跟上了。

秦邵宗慢悠悠道,“就不久前,她听闻你的消息,急着从榻上下来,一个不慎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