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秦长庚,这座白日关不好打。”南宫雄面色凝重。

秦邵宗目光在津水与赤角山脉之间来回,“明日你与我外出一趟。”

南宫雄追问,“去何处?”

秦邵宗看向窗外,此时黄昏已到了尾声,天幕上只余一层若有似无的淡光,任谁都看得出,夜幕即将降临了。

夜间出行难免要举火,举火过于扎眼,易叫人盯上。

“你明日便知。”秦邵宗只是道。

南宫雄不满:“神神秘秘的。”

月升月落,转眼一夜就过去了。南宫雄是武将,一大早起来晨练,时间和秦邵宗的相差无几,两人撞碰一块儿。

晨练结束后,该吃早膳了。

看着端上来的一大盆包子,南宫雄惊奇道:“这是何物?”

不像饼,饼没有这般鼓囊。

“包子,家中人捣鼓出来的,滋味甚好,尝尝。”秦邵宗笑道。

南宫雄半信半疑。

滋味甚好?

他堂堂青州州牧,什么山珍海味未尝过?

结果这第一口下去,险些让南宫雄吞掉舌头,当即话不说了,忙将包子往里塞。

待膳罢,秦邵宗唤来胡豹,“胡豹,你去郊外大营传我令,让乔望飞把夫人送进城。”

胡豹刚要拱手领命,却又听上峰改口说,“罢了,七江郡新得,此事过几天再说。”

“秦长庚,你口中的那位夫人是否是黛氏?”南宫雄听过那个名字,看着案几上空空如也的瓷碟,他忽然猜测,“方才你说家中人,难不成也是她?”

秦邵宗说是,并起身去马厩。

南宫雄也随他去马厩,边走边说:“我记得你丧妻也有十数年了,这是想要再娶?黛姓,不是大姓,也没听过这个姓氏出过名门望族,这是小门小户出身啊!嗳,这种纳了就得了,真别折腾。”

秦邵宗太阳穴跳了跳。

南宫雄还在说,“你亡妻的母族卫家可不是吃素的,且我印象中卫家当年与你有约定,为此他们还得意了许久……”

“我看后面那一战也无需劳师动众,干脆派你到关前,用吐沫把白日城淹了得了。”秦邵宗将马厩里的赤蛟牵出来。

“随意说点旧事而已,你这人怎的还恼上了?”南宫雄也去牵马:“对了,先前忘了问你,犬芥是否真是你的人?”

秦邵宗:“他不是我的内应。”

“呵,既然如此,我必须要找那小子算账。敢动我青州贡品,我要将他剥皮拆骨,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南宫雄恶狠狠道,和他一同打马出府。

秦邵宗:“你寻得到他?”

“范天石不是发了通缉令吗,我瞧那上面画得还挺像一回事,按着找应该没错吧。”南宫雄如此说。

秦邵宗淡淡道:“别找了,你青州损失多少东西,我三倍补给你。”

这一句可把南宫雄惊得够呛,他下意识勒马,却见秦邵宗继续往前,他又赶紧拍马追赶,“你要补给我?这是为何?那小子和你非亲非故,你作甚出这份力?秦长庚你方才莫不是诓骗我,犬芥分明是你的内应。”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有什好欺瞒?”秦邵宗目视前方。

南宫雄换了个说法:“他不是你的内应,但起码如今和你有渊源,这话总没错吧?”

秦邵宗不言。

南宫雄冷呵:“你不告诉我,也行,我自己能查到,不过是耗费多些时间。”

“那小子确实和我有些渊源,他是秦氏子。”秦邵宗没说他是黛黎的儿子。

南宫雄疑惑,“犬芥是秦氏子?你如何得知此事,他不是十一二岁就到范家去了吗?”

“那日他来刺杀我,我生擒了他,扯下面巾后见其容貌很是眼熟,不由想起一位故人,后来仔细一问才知他幼年时被人拐了去,辗转后为范天石收养。”秦邵宗模糊掉细节。

南宫雄惊叹其中的曲折,转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