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如若夫人需要代笔,我乐意代劳。不过市井里的儒生尚且能赚几个铜钱,我堂堂朝廷亲封的列侯,总不能做白工。夫人说是也不是?”

黛黎定定看了他两瞬,忽然抄起那张写有扬州秦家信息的桑皮纸,一言不发地转身往外走。

他不帮忙写,她找旁人就是,这府里会写字的又不止他秦邵宗一个。

然而她才迈出两步,身后的男人再度开口,语调和他此时的本人一样慵懒,并无多少压迫感,“你倒可试试寻旁人,看他们给(WDbj)不给你写,也且瞧瞧这封由旁人代笔的信件,最后能否送出赢郡。”

但就是这一句,令黛黎猛地停下。

房中的窗牗只开了小扇,房中氤氲开的酒气未散多少,反倒随着时间流逝而渐重。

黛黎深吸了一口气后转身,语气不虞道:“您想如何?”

“夫人过来。”他朝她招手。

黛黎抿着唇,到底回去了,不过最后隔着一张长案停在他面前。

秦邵宗不言,但目光明显往下移,于她手里的桑皮纸上定了定,而后再次招了招手。

不够近。

让她再靠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