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从原本的四小时延长到了七个小时,在此时即将进入加利斯尼时竟再次遭遇了拦截。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黯淡,车辆被迫停在高耸壮丽的塔桥上,桥上往来的车辆被声势赫奕的人马吓得不敢停留,桥下白色的豪华游轮停在江边一处小码头。
相隔甚远都依稀能听见人们的喧闹和极有格调的小提琴声。
四周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塔桥对面的铜色高楼悬挂着一座大钟。
夜景美不胜收。
可秦惜根本无心欣赏,准确的说,内心的烦躁和戾气已经趋于临界点。
云绥亦是如此,来威尔士之前他就清楚的知道,从自己进入威尔士的那一刻开始,他的行踪就不再是什么秘密。可接二连三的刺杀和拦截属实让人感到烦躁不已。
明面上这是第二波,但暗地里,黑蛇一路上都没闲过。
眼前拦路的这波人身着皇家保镖独有的黑红色条纹装,胸前戴着类似于太阳花的胸章,腰间配枪,神态过于倨傲。为首的男人倒是与众不同,黑西装白手套,头上还戴了一顶礼帽,若是不看他缺了一眼的空眼洞,还是可以称得上一位绅士。
“哥,这些人能杀吗?”秦惜手肘抵在膝盖上,双手相合抵着额头,眉心还残留着一个月牙儿似的指甲印。
云绥压着自己内心的戾气,柔声安抚她,“在这里动手会引起恐慌,咱们换个地动手。”
这也是这些人选在这里拦路的原因。
说罢,他吩咐派恩,“跟他们走。”
“是。”派恩下车交谈了一番,随后上车启动车子跟在前车后面。
皇家车辆开道,一路上自是畅通无阻。街上人烟逐渐稀少,在一座宫殿建筑似的小巷拐角,派恩忽然来了个急刹车,半路绕到他们后面的皇家车辆猝不及防的撞了上来。
云绥在秦惜惯性向前扑去的那一秒,伸手将她捞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