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医生不知道上哪去了,秦惜就自己去医疗室找药,重新帮他处理好伤口,然后和他一起进了浴室。
一开始她的本意是帮助他,不让他的伤口碰到水。
后来.....
不知怎的她就被小佛子的一声声殿下和甜言蜜语中,迷失了自我,好不容易清醒一点,又被他那张脸和声音给迷得找不到东西南北。
此时,秦惜坐在洗手台上,看着面前伺候自己刷牙的男人,还是没想明白,他口中那一句“求你”到底是从什么开始,说的越来越顺口的。
嘴里的牙膏是橙子味,她以前很喜欢,但现在....
漱完口。
准备回卧室,她突然返回去,换了一个草莓味,重新再刷一遍。
裴鹤覃靠在门框上,“泱泱.....”
“别说话。”秦惜含糊不清的打断他,“你别说话,保次....沉默,或者乖乖上床睡觉去。”
闻言。
裴鹤覃抬了抬眉骨,保持沉默,安安静静的在门口看着她。
五分钟后。
秦惜回到床上,靠在床头,见他手机扔在被子上,便拿起来准备放在桌上。
屏幕在抬起间亮起,秦惜眼中赫然映入两人在花园里的吻照。
一张随意拍摄,没有构图的照片,效果令人惊叹。
背景是橘光映照的鲜红腊梅,头顶上空,雪花飘落。
两人的侧颜,她闭着眼,他垂眸,眼尾泄出毫不掩饰的占有。
秦惜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一双修长的手将她掌心的手机抽走。
“你什么时候设成屏保了?”她的目光随着男人而移动,嗓音绵软,“我都没见你掏手机呀。”
裴鹤覃将热牛奶端过来,温声回,“回房间的时候。”
“你.....不能用,让别人看见多不好,赶紧换了。”喝了两口牛奶,秦惜一脸嫌弃的把杯子推到一边。
裴鹤覃动作温柔但极为强势的将她的小脸转过来,嗓音揉了揉,哄着,“乖,再喝两口,不然明天嗓子会不舒服。”
“......”秦惜默默看他一眼,到底还是不情不愿的把牛奶喝完。
躺在床上,听着外面传来的不真切的欢笑声,秦惜没一会儿就有了困意。迷迷糊糊间,她被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男人低迷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泱泱,新年快乐。”
顿了好一会儿,声线微沉,“年年爱我。”
“嗯,年年爱你。”处于一片混沌间,秦惜是无意识的将今天压在心里的话脱口而出,“小佛子,谢...谢谢....你,谢谢你让我.....有了家。”
裴鹤覃勾了勾唇,那双凝视着她的凤眸,满是爱意。
与此同时。
楼下,前花园。
云绥被棉棉缠着,小团子嘴甜,一口一个美人哥哥,喊的云绥也愿意陪她玩。
一大一小在花园里玩烟花,云绥蹲在地上,只着一件黑色高岭毛衣,嘴里咬着烟,桃花眼被烟雾熏得眯起,手上摆弄着棉棉递过来要摆成造型的电光花。
卜双在一边苦口婆心的劝,“云施主,你赶紧起来吧,您的腰好不容易恢复的差不多了,您在过渡使用,它会复发的啊!”
“怕什么,你再按摩就是了。”云绥掀起眼睑扫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问你个事,你真不知道泱泱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他内心深处,原是不相信卜大师嘴里的“不知”二字。
卜双叹气,“云施主,您问我很多遍了,我是真不知道。”
“行吧,以后不问了。”是男是女都无所谓,东西准备两份就是了。
卜双还想劝劝他,不过紧接着,又听他问,“那边那个,会死吗?”
“或许不会。”卜双淡然脱口而答
云绥放下手里的东西,拿下唇间的烟,吐出一口薄雾,慵懒的嗓音略有些沙哑,“怎么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