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瞬间搁置,连忙迎上前来。

才不久,宴宴刚来了她家,不仅赠予了厚重的年节贺礼,转身未几,又匆匆折返,也不知现在怎么回事?

周宴宴说:“数月前,多亏婶子一家的帮助,让我爹得以康复。此番前来,特为感谢,木大叔呢?”

刘婆子一边熟练地翻炒着锅中的菜肴,一边随和地回答:“他呀,正在后院忙着照料那片菜园子呢,一刻也闲不下来。”

说罢,刘婆子顺手拿起铲子,指向了旁边一扇不起眼的小门,“穿过这道门,往院子里一探,就能看见他在那里忙活了。”

“您继续忙吧。”周宴宴微微一笑,言罢便循着小门步入,绕过简朴的草舍,只见木大叔与他那唯一的儿子正弯腰于菜园之中,挖掘着泥土中的土豆。

这村子里,大多数家里穷,连孩子都不敢多生,就怕养不起。所以木大叔家只有一儿。

那像她周家啊,她爹娘,越穷越爱生。

周宴宴边走边轻快地呼唤:“木大叔!”

木大叔闻声猛然抬头,一眼便认出了周宴宴,手中的农活瞬间搁置,眼神中满是关切:“宴宴丫头,可是家中遇到了什么不便?若是有难,尽管开口,咱们邻里间互相帮衬。”

周宴宴迈步向前:“木大叔,我是特地来还您当初借予我家的银两的。记得那年我父亲遭逢困境,是您慷慨解囊,才让我们家得以度过难关。这几个月来,我凭借自己的手艺和春满酒楼的分红,攒下了一些积蓄,特地前来,希望能了却这份恩情。”

??第71章

木大叔听后,心中的石头落地,原本的担忧瞬间化为乌有,他连忙摆手笑道:“宴宴啊,你这孩子太见外了。你正忙着铺子的翻新,家里处处都要用钱,这钱你还是自个儿留着,以备不时之需吧。”

“木大叔,“我现下手头还算宽裕,就想着能早些偿还这份恩情。钱财乃身外之物,总能再挣回来的。”周宴宴边说边从衣襟内袋中取出一个小钱包,轻轻解开,两百枚铜板递上前去。

见周宴宴如此坚持,木大叔也不再坚持推让,接过银子,眼角含笑:“瞧瞧宴宴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有样儿了,小小年纪就懂得规划家计,比我家那小子不知强了多少倍。”

言毕,他还故意用脚尖轻轻踢了踢站在一旁的木玄鸣,佯装生气地说:“玄鸣啊,你可得好好向宴宴学习学习!看看人家,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泥巴里摸爬滚打呢,哪及得上宴宴这般懂事能干!”

木玄鸣,年仅十三,乡野少年的肩上早已担起了家的责任。被父亲一句轻松的玩笑触动,他脸上顿时浮起两朵红云,略带埋怨地喊了一声:“爹!”

“木大叔,您就别逗咱们鸣哥了。您在外辛劳奔波的日子里,家里的大事小情,鸣哥可没少出力帮忙。”周宴宴适时为木玄鸣说话。

木大叔心中对儿子的辛劳自是了然于胸,刚才的玩笑不过是父子间的小插曲,“瞧瞧我这张嘴,真是没个把门儿的。快开饭了,你婶子炖了一锅香喷喷的土豆,要不你就留下来,咱们一块儿吃个家常便饭吧。”

周宴宴连忙客气地推辞:“谢谢木大叔的好意,但我得先去慕婶家一趟,就不打扰您一家人了。”

木大叔心中明了,她此行定是为了归还慕婶垫付的医药,虽自家出力最多,但慕婶的帮助同样不可或缺,于是也不再多加挽留,微笑着点头,“好,快去吧,路上小心。”

“好嘞,木大叔,再见!”周宴宴挥手作别。

离开木家后,周宴宴径直前往慕婶家归还欠款。慕婶初时坚决不肯收,但在周宴宴一番诚恳的劝说下,最终勉强收下了那七十多枚铜板。

紧接着,周宴宴马不停蹄,将剩余的几笔小额欠款一一送至各户,心中如释重负,脚步也轻快起来,满载着轻松与喜悦奔向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