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蜉蝣朝生暮死,蝉虫七岁春秋,人能有几十载天地可观,已是大善。若还能登高问鼎,再功亏一篑,如此波澜壮阔一生,与死亡相比,怎还会需要选择?”

裴子辰语气温和从容,抬头看向窗外皓月:“能活着,我就觉得很好。”

“你可真是贪生怕死。”

江照雪忍不住刺他两句。

裴子辰转头看她轻笑:“姑娘不是吗?”

江照雪没说话,她想了片刻,认真道:“那若我为你洗清冤屈,你愿意跟我走吗?”

裴子辰笑而不语,江照雪便明白他的意思。

“沈玉清应允呢?”江照雪继续试探,“或者灵剑仙阁外派呢?”

裴子辰一愣,想了片刻,他迟疑着道:“若是宗门下令,子辰作为弟子,自然只能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