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这个要求,然后三请五请,才把这尊大佛请来。

每次来,都是天黑,她都要从日落,等到夜深,用灵力续着满桌菜的温度,等蜡烛从新烛燃得满身泪滴。

只是沈玉清来了也好,倒也不用她等,反正厨房是早就备好饭菜的,她转头吩咐青叶:“去准备吧。”

青叶应声下去准备,等布好菜后,江照雪便听门口跪拜之声,随后沈玉清出现在房门前,侍从上前取了他的外衫,他提步进屋,还没坐下,便开始皱眉数落:“昨夜告诉你莫要惹事吗?今日为何又去刑罚堂闹事?”

怕温晓岸把裴子辰打死了。

这个理由当然是不能说的。

江照雪没出声,看着沈玉清气势汹汹坐下,抬眸一笑,给他倒了杯酒道:“这么生气做什么?不就砸了个刑罚堂吗,你不高兴我以后不砸了。”

“江照雪!”沈玉清紧皱眉头,“你不做此事,不当是因我不喜,而是此事不对,你何事能懂事有些善恶是非?”

江照雪端着酒杯喝酒不言,沈玉清忍不住继续道:“你来中洲两百年了,中洲不比蓬莱,做人要有做人的规矩,你不是妖了!”

“规矩这么大,那让我走呗?”

江照雪径直开口,沈玉清按耐不住,厉喝:“你放肆!”

“好了好了。”

江照雪不想同他吵架,抬手止住他说话,温和道:“别嚷嚷了,我请你吃饭,不是同你吵架,刑罚堂的事儿我明日找温晓岸道歉,今晚我们心平气和吃顿饭,行吗?”

说不定就是最后一顿了。

江照雪少有耐心,这倒让沈玉清一愣。

过往这个时候,她早就已经哭闹起来了。

他们总是这样,因为些许事宜开始争吵,他同她说道理,说规矩,说是非,她永远都会归咎到他不爱她。

鸡同鸭讲,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