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竟为铜臭而流失掉。
世事无常,万丈红尘司空见惯。
被骗的姐妹儿从良迫切,仿佛钱塘江的水,一浪打一浪,前赴后继掉入男人陷阱,那陷阱确实很美,它是救赎,是光明,是清白,是解脱,是求而不得情爱。
我无话可说,我傍的人物比她们高级点,同样意味着我垮台那天,也比她们更狼狈,更凄惨。
我端起酒杯,米兰要碰不碰的当口,想到什么忽然停了,“你当了几年婊子,丧尽天良的事做绝,迷途知返早就来不及了。管什么礼义廉耻,谁财大气粗,谁能善待你,你就跟谁,怎么不是吃香喝辣啊,你指望沈检察长明媒正娶迎你进门?”
我无比迷惑问她跟谁。
她意味深长盯着我左手攥住的扳指挤眉弄眼,“当我不认识呐?张宗廷的玉扳指,他戴这个不离手的,东北谁不知道?见了这玩意儿,土匪的砍刀举过头,落下要三思。他给了你,等于把他性命和招牌都给了你。别觉得你怀了身孕高枕无忧,土皇帝不是摆设,他心狠手辣连自己私生子都弄死,隔辈的孙子算个屁。有些位置,我们这种出身的女人,穷尽毕生手段也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