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惠未必死绝了。陈庄亲身上阵不在少数,她不承认,廷哥对她做事一贯放心,或许也没往那方面想。
媚术主攻心理,拿捏全凭火候,基本无往不胜,张宗廷清楚她做法,但不详细了解偶尔碰了钉子,她为立功为站稳脚跟豁出去的内幕。
我捻了捻指纹,“有证据吗。”
“我有一盘录像带,我得势时,防备着陈庄与蒋璐,她们的司机保姆厨师马仔,总有一方是我的人,我失势匆忙,都留在了别墅里。”
我笑了笑,“好,鲁小姐静候佳音。”
我脚尖踢开木门,司机搀扶我迈过门槛儿,门合拢的一刻,我面露杀意,“通知老鸨子,干净利落的做掉她。”
“廷哥那边?”
我有些头重脚轻,幸亏他扶着,保不齐就一个腿软就栽倒了,“红灯区死了妓女,还不是扛不住畜生的施暴吗。”
司机茅塞顿开,“您放心。”
我想了两秒,“这几日好吃好喝,不准强迫她接客。”
女人夺权,必为之计深远,鲁曼性格张扬,不可否认她有两把刷子,后手留得相当漂亮,救她?野火吹不尽,春风吹又生。
离开红灯区,司机到停车场提车,我站在马路牙子上闲着无事左右观望,遛了个来回儿,不经意发现街边停泊的一辆吉普,我一眼认出倚在后座穿着白色西装的关彦庭,他执着一部手机放在耳畔,削薄的唇浅浅阖动,专注而认真,似乎并未察觉我,从我的角度看,他刚毅的侧面英气逼人,轮廓非常俊挺。
我暗骂一声糟糕,冤家路窄,我当他还在吉林善后,我唱了一出大戏,篓子捅得委实不小,他抽身倒快。
关彦庭迅速结束了这一通电话,将车窗完全摇下,精准含笑射向我,张猛迈出驾驶位,朝我敬了一个军礼,我明白躲不过了,扮成一无所知的无辜相,笑眯眯跑到车旁,弯腰伏在玻璃上,“稀客呀。怎么,关先生清心寡欲久了,也忍不住尝尝民间烟火了?”
“程小姐不学好,学老鸨子娴熟得很。”
他幽邃的眼神定格在我撅起的圆润臀部,含着一丝戏弄调侃的意味,“尝滋味不急,先打听清楚,水多吗。”
我一愣,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他剥开两枚颈扣,瞧了我屁股好半晌,不露声色挪开,手探出窗外,接了一瓣枝桠飘下的梅花,捏在掌心把玩,“冬季萧条,外面的野花确实很香,诱人一亲芳泽,彻夜想念。”
我托腮奸笑,“何止香,花瓣肥厚,口感甘甜不涩,只是关先生来错了地方,喏”我轻扬下巴,示意他往前看,“出街口左拐,一路向南,望海楼背面的皇城会所,那才是人间极乐。别说水了,就是火,也给你喷出来。”
我故作轻佻,食指戳了戳他胸膛,硬梆梆的肉紧实灼热,仿佛指尖焚了一簇火把,烫痒了心脏,“哈尔滨的窑子,窑子里的窑姐儿,就没我不熟的,关先生尽管提我名字。”
他挑眉一本正经,“打折吗?”
我满脸得意,“不打折提我干嘛呀?显摆你认识我啊?”
他被我噎得怔住,发出一声闷笑,“相识程小姐,恐怕不是荣幸,是霉气。听说你打着我的幌子,运出吉林边境三百斤白粉。一旦败露,程小姐猜一猜,我会落什么罪名。”
我表情骤僵,没猜错,关彦庭追到红灯区兴师问罪了,想必他能平安脱险,是沈国安证据不确凿,不敢贸然指控,但名头甩出了,毫无疑问他染了一身骚,这坎儿必定费了不少力踏平。
我正想转身跑,他若无其事攥拳,撑住额头,姿态慵懒端详着我,“小看程小姐了,你真是惹祸精。”
他不依不饶,我索性横到底,恶狠狠踢打车门,“关先生后悔了?早怎么不拒绝,便宜占了,甜头尝了,哪有白吃的午饭?”
他悠闲摩挲着浓黑的剑眉,“程小姐主动送上门,又恰好不丑,我无理由拒之门外。”
“平日里投怀送抱关先生的女人难道不是多得是吗?”
关彦庭思索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