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样子,也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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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恍惚记得,也是这样的天气。
夕阳西沉,倏地大雨滂沱,硕大的雨点子拍打着屋檐和棚户,凄厉而空旷。
关彦庭站在一扇屏风后,执一杆毛笔,写春花秋月四字,他的笔锋浑厚苍劲,一如戎马疆场的岁月,他耐着性子勾勒完,擦拭着指尖的浓墨,对身侧的张猛说:世上再无程霖一般奸诈狠毒的女子。
我这辈子,被男人负,也负男人,千帆过尽,唯独没有辜负蛇蝎祸水的称号。
我从回忆的泥沼中拔除,全神贯注替关彦庭疏络筋脉,揉捏着肩胛骨的穴位,“关先生学得油嘴滑舌,东北地界大,你却骗不回一位夫人。”
“费了好大力气,骗了你,本想长久骗下去,骗到白发苍苍,可你太聪明,识破了我。”
他盯着玉虎镇纸,光泽莹润的白玉石,在突如其来的电闪雷鸣里熠熠闪耀,“你如果愚笨些,糊涂些,好骗些,该多好。”
我抑制着涩胀的喉咙,“骗我什么了。”
“我或许,有那么一丝一毫爱上关太太。”他置在膝盖的右手悄然握拳,“比一丝一毫再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