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得锃亮,熠熠生光,墨绿色帽檐下是一双炯炯的眸子,关彦庭嗤笑,笑轻蔑而羞辱,“傅夫人,您控诉的,是我吗?”

“你扪心自问,你光明磊落吗?”傅夫人推开家眷的束缚怒吼,“你戕害同僚,弑杀高干原配,胁迫部下替罪,他们会向你索命,扰得你日夜不安!”

“放肆。”

他薄唇云淡风轻吐出两字,才松懈的武警瞬间重拾狙击枪。

关彦庭转身,西裤包裹欣长健硕的腿,有条不紊的潇洒军步,“傅夫人积郁成疾,出言不逊,污蔑省军区,送精神病院疗养,家属探视免了,痊愈后,入住军委大院,安排专人伺候。”

我唉声叹气,笑得惋惜又遗憾,“傅夫人,您太不识抬举了,愚公移山,移了一世纪,后世垂怜,说山动了。其实呢,山依然是那山,愚公死了。您自作自受连累家人,老糊涂了。”

我在武警的护卫下迈出灵堂,烈烈苍穹悬吊似火骄阳,云层后仿佛匿着一尊普渡众僧的佛祖,他慈悲仁善,俯瞰苍生,却也无法遏制凡夫俗子的贪婪与邪念。

无辜的殉葬品,贵胄只手遮天的世间从不是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