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地搂着他,忘乎所以的与他融合在一起,收敛了我的无助。

我哭着说,“我在,我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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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见他如此消沉。

他忽而推开我,仿佛一只发狂的雄狮,腻烦了潦倒的困兽之斗,叛逆抗争着束缚他的一切,我趔趄跌在坚硬的地板,脊骨铬疼,我蠕动着,朝他的方向无助伸手,“宗廷,我痛。”

他瞳孔猩红,层层交织的血丝,煞气狰狞,他扫落了床柜的茶盏,枕芯被褥,刮烂了灯罩,流苏穗子簌簌碎裂,屋子四壁回荡着令我恐惧的抨击声,目之所及,颓唐狼藉。

我堵着耳朵,低低闷哭,他砸了能砸的每一样,再无供他泄怒的东西,他便看向我,“你走不走。”

我瑟瑟发抖,“我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