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出阁,女子身边哪有小厮侍候的道理,齐夫人这才察觉柳玼今日是孤身一人,竟然一个丫头都没有陪着。

齐夫人知道蔡国公的那位客人,蔡国公如今掌握了京城所有的药材,从中获利数目可观。可到底多个生意也是好的,更何况是如此稀奇,惹得满京城都眼红的生意。

“明巧姐姐练习射箭,我看着她的弓箭过于沉重,并不适合她用,我就叫我的丫头回去取一把轻巧的赠与姐姐,明巧姐姐急于想看那把弓,于是我就叫了我家小厮送来,小厮脚程总是快些。”

此事,除了齐明巧可以作证,齐明巧身边的丫头也可以作证。

蔡国公与齐夫人互视一眼,此事总要先找到那位小厮才能分说清楚的。

“国公府的人既然说见过我身边的小厮,若是在齐家后院寻不到的话,不如请国公府的那位出来同我一道去趟何家。何家小厮只有那些,总是能认出来的。”

十七救出南越后并不会回到何家去,即使齐家真的有人见过十七进了后院,只要两处都找不到,就没有证据证明柳玼的人进过后院,也没证据证明是柳玼带走了南越

柳玼面露困惑问道:“不过究竟是什么客人,国公会觉得与我有关,我要那位客人又为了什么?”

蔡国公此时已经冷静几分,他想自己或许着实高看了柳玼,一个未出阁的商贾女哪里来的见识与胆识敢在京城开这样的店铺。可到底是人不见了,总不会是凭空消失的。

“国公爷,太子殿下说在后花园遇着一位小厮。”,门外一个婆子来报,“称是柳小姐让他带了东西来,只是迷了路。太子说是否有位柳小姐在后院。”

柳玼的心一咯噔,商鹤鸣。难道十七真的碰上了商鹤鸣了吗?那南越呢,又在何处。

柳玼的手心不禁沁出汗来。

齐夫人闻言立马说道,“把人带过来,让柳小姐看看是不是她家小厮。”

没过一会儿,婆子领了个人来,来人身形小巧,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我…我是替我家小姐来送弓的…”

柳玼没见过此人,可是那人手中的弓就是柳玼要给齐明巧的那柄,柳玼佯装生气,“你个蠢材,进了后院胡跑什么?拿个弓箭要这么久?”

“我…我…本是跟着几位大人一起的,脚程慢了些就没跟上……”

如此瘦弱的小厮看着也不是能把人劫走的人,蔡国公示意同来的一个小厮来辨认,“齐止,看看,是他吗?”

那位叫齐止的确是见过这个小厮,只是不大确定,“应该是的。”

“什么叫应该?”

齐止“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今日他当值竟然出了这样的事,只怕自己没有好果子吃。只是齐止实在不确定,“今日太子前来,带了几位好汉与柳小姐的小厮是一道进来的,我有些……”

柳玼松了一口气,十七实在思虑周全,竟然想到带了一个瘦弱的小厮一道,自己则是混入商鹤鸣的人里。这样也好,此事总不能还与柳玼有关了。

蔡国公原本已经平复的心此刻因为齐止的不确定又怒了起来,丢了南越日后再想抓到只怕是难。蔡国公本该到手的万两银钱今日莫名不见了,蔡国公真是打死齐止的心都有了。

碍于柳玼在场,蔡国公未发作,齐夫人笑着出来打圆场,“那是国公好不容易请来的一位客人,客人突然不见有些着急,柳小姐莫见怪。”

齐夫人又看向柳玼小厮手中的那柄弓,齐明巧练习弓箭一事齐家本就是不允的,只是齐明巧死了心的要练,也就随她去了。

就是齐夫人都未曾关心过齐明巧练习的如何,弓箭是否趁手。柳玼与齐明巧不过一面之缘,倒是为齐明巧着想,“也是难为你记挂着明巧,这把弓我瞧着不是次货。我买下,不好让你一个姑娘家破费的。”

柳玼摇了摇头,“这是我与明巧姐姐的情意,哪里破费了。原本还想着等明巧姐姐醒了再告辞,如今夫人与国公大概还有要事,我就不便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