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嘀嘀咕咕的开始抱怨起来，她年纪大了，拿着这么重的东西几乎是一步一步挪上来的，到了最后实在是承受不住才坐在楼梯道里休息。

三人只是默默的听着她的抱怨，很快就到了九楼，这时的齐南河已经有些喘了，他把老婆婆放了下来。

“谢谢你哦。”老婆婆笑呵呵的说。

齐南河尴尬的笑了笑，“没事没事，顺手的事。”

老婆婆还想夸他几句，于是抬头看着他的脸刚想说什么，然后忽然就变了脸色。

李虞一直注意着老婆婆，她从一开始的轻松愉快变成了疑惑惊恐，这个变化几乎是一瞬间的。

“......你，你......”老婆婆哆哆嗦嗦的指着齐南河要说什么，神色好似见了鬼。

在那一瞬间，三人一致的意识到了什么，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个老婆婆。

齐南河的喉间动了动似乎正在思考要问什么，随后他说，“婆婆你是见过我吗？”

“你......”老婆婆被吓惨了，被他们三人围着，人退到了墙边去，脸色惊恐万分。

“我怎么了？”齐南河笑了笑问。

“你不是死了吗？！！”老婆婆尖叫出声。

一刹那，齐南河和老婆婆就直接消失在了他们面前。

走道里一下子安静下来，仿佛刚刚那两人的说话声都是他们的幻听。

李虞呆在原地，愣住了，明明他的耳边还留有老婆婆那刺耳的尖锐声音，明明手上的菜还是沉甸甸的。

“......”李虞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现在他们不用再去找语书了，因为他们已经证实了这个思路是正确的。

过了好一会，李虞回过神想起了什么连忙问，“手扣呢？”

“齐南河手上戴了一半，另一半在这。”梁博拍了拍自己的口袋。

李虞松了一口气，还好手扣可以分开，齐南河没有直接带回去。

“现在还去912吗？”梁博眯了眯眼问。

李虞想了想摇头，“不去了，这个菜我们放哪？”

“......带走？”梁博说。

最后他们真的把那几袋菜带回了1205，拎得气喘吁吁。

再次回到这间出租屋，李虞万分感慨，他没想到就出去这么几个小时的功夫，齐南河就出噩梦了？

真的是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啊。

“放好东西我们来聊聊？”梁博提议道。

李虞没有拒绝，把手里的菜都堆进冰箱后坐到了小板凳上和梁博谈论起来。

这个噩梦正如语书说的那样，看似复杂其实又非常简单，复杂的是人与人之间混乱的关系，以及随时可能有危险的出租屋环境。

简单的是这一次噩梦的离开方式。

噩梦广播看似告知了他们噩梦的目的，但事实上又模糊其内容，把他们往别处引，如果它一开始就说要找到可以证实他们死亡的人或许这个噩梦都不会让人这么混乱。

可它偏偏不，似乎就是希望玩家更混乱。

这或许也是因为它不愿意白白的告知玩家“其实你已经死了”，只要广播不说，大部分玩家就很难确定自己的身份已经死了，他们会在自己是凶手或者受害者之间犹豫不决。

就像李虞和梁博一样。

当然也有少部分的人可以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杀人，甚至知道自己肯定死了，比如齐南河和语书，这些都与本身的身份相关，可以说是随机的。

广播不把这件事说清楚一方面是不愿意白白透露信息，一方面也是拖延时间。

玩家在不清楚的情况下会混乱一段时间，而这段时间里肯定会有玩家死亡。可是在这栋公寓楼里会死亡的不只是玩家，还有npc，就比如刚刚在501被开膛破肚的陌生男子。

公寓楼里什么人都有，npc里有好有坏，那些会杀人的npc不只是会杀死玩家也会杀死其他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