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好的家庭氛围让Isaiah对于自己的作品的分享欲向来很高。

桑南溪将脚架在椅子上,刚处理好伤口,屏幕的另一端已经响起熟悉的声音,“南溪,好久不见。”

桑南溪甜甜地冲着屏幕里的人打招呼:“闻阿姨好。”

“南溪回去那么久,气色看着倒是好了不少。”

Isaiah在一旁开腔,像是记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眉头都锁到了一块:“妈咪,你不知道,她每天要喝三回黑乎乎的药,超苦!”

“良药苦口,Isaiah下次南溪去看诊的时候你也让医生给你看看,你每天都吃些冰的。”闻母笑着打趣道。

Isaiah苦着张脸明确地拒绝:“No!”

闻母说:“那我管不了你就让你爹地或者哥哥来管你了。”

镜头稍稍偏转,闻清珩突然出现在画面中。

“溪,你看起来比之前要好很多。”闻清珩淡笑着道。

“那我这也算不负医嘱对吧。”

闻清珩沉吟片刻,笑着点头:“也算吧。”

Isaiah转过手机对向自己:“哥,请你也分一点视线给你隔了半个月没见的弟弟,可以吗?”

话音刚落,镜头被毫不留情地又转向闻母。

照片选到凌晨,Isaiah还没有要休息的意思,桑南溪撑着脑袋,微眯着眼在强撑。

“我觉得这张真的超棒!”一声惊呼,吓得桑南溪差点没栽在桌子上。

闻清珩透过镜头,看到她这模样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转而对着Isaiah冷声道:“时间差不多了,记得把溪送回房间,结束。”

“Stop,别挂。”

视频通话戛然而止,桑南溪伸了个懒腰,拍了拍Isaiah的肩膀:“我真撑不住了,你自个儿选吧。”

房门合上,Isaiah的抱怨声被彻底隔绝。

走廊上的凉气开得很足,桑南溪神色倦倦地拢了拢衣服,“滴”的一声轻响刷开了房门。

她迫不及待地跳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地裹住,迷迷糊糊地刚要入睡,门口却又响起敲门声,“溪,我跟你说……”

这小子,没完了还。

桑南溪在床上纠结片刻,终是披了浴袍去开门,骂也要把他骂一顿。

困意笼罩着她,她闭着眼靠在墙上打开了门,语气不耐:“Isaiah,你有完没完,要不要我给你哥打个电话让他来收拾你一顿。”

骂声没有回声,显然不是那小子的风格,桑南溪眼皮微掀,原有的瞌睡虫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身上的檀香味几乎散尽,换成了酒店沐浴露的香味,与她身上的味道几乎一样。

“脚受伤了?”站在门口的人问。

桑南溪看了眼脚踝,还有些半梦半醒的懵懂,只是下意识地回应:“没事,已经擦过药了。”

周聿白忽然蹲下了身,浴袍的衣领敞开,自上而下,一眼便能看见胸膛所有的风光。

上次的血痂已经消失不见了。

桑南溪看见他伸手的动作慌忙想要收回自己的脚后撤。

晚了一步,温热的手掌已经触上了她的脚踝。

空调的温度开得低,她的脚本就凉,现在更是跟冰块似的。

周聿白感知到手上的温度,再看着她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白嫩的双脚,薄唇轻抿。

桑南溪太熟悉他这样的表情,他大概率是生气了。

这个动作已经维持太久了,她不自在地别过眼,不再看他,又试图挣扎:“真没事,就一个小伤口,已经不疼了。”

指腹突然触上伤口的边缘,异样的触感让她忍不住低呼了一声“嘶”。

“谁弄的?”

桑南溪避重就轻地答:“酒瓶掉到地上划的。”

但想到陆时雍和他的关系,难免看向他时都多了几分烦躁感。

她扶着墙抬腿就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