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起身时,她竟少有地感受到一丝头晕目眩的醉意。
陈枳夏扶着她,一脸的担忧,“你没事吧。”
桑南溪晃了晃脑袋,痴痴地傻笑了声:“没事。”说完,她又捧着陈枳夏的脸道歉:“不好意思啊,夏夏,应该我照顾你的。”
陈枳夏一见她这模样,就知道,眼前这人大抵是真醉了。
桑南溪倚靠在门口,经过方才车子上的一番颠簸,她一副要吐不吐的样子。
陈枳夏凑在她跟前,耐着性子问她:“密码是多少?”
桑南溪慢慢蹲下身子,眼前的数字混成了一片,她按了几遍,无一不是密码错误。
她猛然站了起来,险些摔倒,她扬着手在门上锤了一下,一本正经地对着门锁骂:“狗东西,不开我。”
陈枳夏扑哧笑出了声,要不是现在得腾出手来扶着她,她必然得把这一幕给拍下来。
许是在那声重锤之下,屋内的灯光一盏盏亮了起来。
门外的两人毫无察觉,陈枳夏还在那儿说:“你手机呢,我给周聿白打个电话。”
桑南溪听到周聿白三个字,唇角扬起:“好哦,你让他来接我哦。”
话音刚落,那扇门被猝不及防地打开。
桑南溪止不住地往后仰,屋里的人眼疾手快地接住她,“怎么喝了这么多。”
桑南溪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倏然笑出了声,撑着他站直了身子。
在这空旷寂寥的秋夜,她温软的嗓音逐渐填补心底的孤寂。
桑南溪张大双臂朝他扑去,说:“阿白!我回来啦!”
??第104章 等不及了
周聿白稳稳地接住她,扶着她的脑袋让她舒服地靠在肩头。
陈枳夏把人送到,颇有一种做好事不留名的气势,极为潇洒地摆摆手:“走了啊,照顾好她。”
桑南溪脑子迟钝地反应了几秒,推周聿白出去:“你帮我把夏夏送回家。”
陈枳夏一边拉开车门一边拒绝:“别,我可半点酒没喝,你还是好好照顾她吧。”
话音落下,车灯亮起,桑南溪意识都迷糊了,也不知对着哪个方向在喊:“那你到家了要给我发消息的呀。”
“知道了。”车子扬长而去,只留下一道尾灯的余影。
周聿白看着怀里犟在门口不愿离开的小人儿,拦腰抱起她往屋里走:“说忙,忙着偷喝酒去了?”
桑南溪下意识地攀住他的颈脖,闻着他身上已经洗过澡的清香,痴痴地笑:“你香喷喷的。”
桑南溪酒量好,能这样醉,属实是少有。
一句话,心都软了,哪里还舍得凶她。
周聿白原是想抱着她上楼洗漱去,脚还没迈上台阶,桑南溪就晃着脚指挥起来,小手一指,十足的骄纵样儿:“不上去,去沙发。”
他都依着她。
刚抱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桑南溪从他怀里挣开,转而跨坐在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闻。
周聿白轻拍了下她的屁股,只是笑:“哪儿来的小猫?”
桑南溪仰着头,借着醉意说胡话:“你家的。”
酒精这个东西,最大的妙用大抵就是壮了人的胆子,至于说出口的话是酒后胡言还是酒后真言,一半儿一半儿,谁又说得清呢。
周聿白扶着她的腰,看着她一脸没安好心的笑意,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他捏住她的后颈,止住了在他怀里到处乱拱的脑袋,低声问她:“想干嘛?”
桑南溪“嘿嘿”笑了两声,眼神格外真挚,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接吻。”
明明眼神都被酒精麻痹得暗淡迷离,说这话的时候却格外的理直气壮。
桑南溪俯下脑袋,红唇微张,未施粉黛,眼尾却透着一抹引人怜惜的浅粉。
低垂的眼眸,敛去那道水光潋滟,委实令人惋惜。
周聿白却一反常态地没遂她的愿,微微偏过头,红唇只印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