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窗外的马路,道路已经恢复了畅通,入口处,一辆商务车打着转向灯在往里开,她的手机屏幕又重新亮起。
泪水已经被吹得干涸,面颊上有些干涩,桑南溪滑过屏幕,将手机贴在耳边,声线不复方才的哽咽,在跟电话另一端的人扯谎::“喂,叔叔,我上个厕所,马上就出来了,您等一下。”
挂了电话,桑南溪侧头去看他,说:“周聿白,我真的要回去了,你……开一下车门。”
说完这话,车内又重新恢复沉默,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再不出去,她本就拙劣的演技怕是无法为自己圆谎。
桑南溪看了一眼在他手侧的按钮,咬着唇,心一横,撑着扶手起身越过他去按总控的开关。
“嗒”
门锁开了,她的手腕却倏然一紧,他的鼻子就喷洒在耳侧,一时间,她进退不得。
“周聿白,我要下车!”话音刚落,她就被轻带着抱到了他腿上。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鬓角,鼻尖萦绕的烟味久久不散,他低沉沉地笑:“小羊自个儿送上门来?”
送羊入虎口,如今就是最好的喻言写实画。
桑南溪赧然看着他,带着些许的恼怒:“周聿白,我们已经说明白了,你不能……”
“不能怎么样?”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