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神萎靡,总让宁钊觉得他是个很需要人额外照顾的可怜蛋。

但陶画神出鬼没,有时候早上六七点就出去,半夜才回来,从不告诉别人他的行踪轨迹,宁钊猜他不是出去学习的,因为他出门连书包都不带,可陶画不主动说,出了什么事宁钊连帮忙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即便如此,四人寝里关系最好的还是他俩。

另外两个人比陶画难相处多了,一个天天挂张死人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一个天天在外搞乐队玩得舍不得回寝,宁钊一度怀疑会不会等毕业之后,不过三天他们就忘了这段室友情谊。

然后他就发现,寝室里的关系其实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冷淡。就比如肖荀是会回寝的,不过回寝是想来强奸室友,比如施砚也不对谁都是死人脸,不过只把好脸色给陶画看。

那他呢?他在这错综复杂的寝室关系中担任的又是一个怎样惊为天人的身份?

直到蹲浴室门口听到了墙角,那一晚,宁钊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寝室里唯一一个被表象蒙蔽的小丑。

路过每一场大戏,参与每一次斗争,在2302的几个月内,他见证了无数闻所未闻的奇葩事件,每一件事都古怪离奇,打破常理,让人看了只想报警。

或许命运的轨迹早在他和陶画见面的那个瞬间就发生了改变,两条不相交的轨道被迫开往同一个交点,发生了宁钊本该留到婚后才做的事。

破处第二天宁钊难过的要命,他和陶画之间不再是单纯的室友关系,就算他想装也装不下去,谁能跟做过爱的人继续称兄道弟?

但他依然坚信自己是直男。

正常男人不能因为一次意外就被掰弯吧?

理论上是不能的,可是这学期发生的不符合常理的事实在太多了,再加一件爱上室友又能怎么样?

宁钊没办法再以朋友的目光去看陶画,他潜意识里已经把陶画当成了一个特别但又无法明确定位的人。

陶画,他的室友,拿走了他的初夜和人生中第一次说不清道不明的朦胧情绪。

宁钊想不出这朦胧情绪来源何地,像个无头苍蝇跑去论坛里发帖询问:如何判断自己有没有喜欢上另一个人?急,速求。

没过一分钟有人回了帖子。

你觉得TA可爱吗?

宁钊:可爱。

你会对TA产生保护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