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沿坐了下来,“你不是指挥佥事嘛?还管盘账?”

她眨了眨眼,忽而又想起来什么,“裴翊之……你,识字吗?”

“识的。”裴翊之面上不显,心底五味杂陈。

燕山别院虽在山野,周边却也村庄林立,他五六岁起便时常翻出别院到去村头老童生办的私塾里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