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说小池,”田宁温柔地看着池牧,“小池,你告诉阿姨,瑾宁和你拍照多久了?”
“几个月吧……”池牧挠了挠后脑勺,对着和季瑾宁相似又多了几分母性光辉的脸,他有些不知所措。
“辛苦你了,瑾宁他有病,去国外治疗了很多年,我们都以为他好了。”田宁温温和和地说着爆炸性的宣言。
池牧倒不算很震惊,他只是想,季瑾宁果然有病。然后又想,走向好像不对,她们似乎根本不打算开支票赶走他。
“所以……他现在没好?”池牧抓住了她话里的漏洞,试探着问。
田宁摇头,笑着问:“你刚刚从什么地方回来啊?”
这一家人都有些爱答非所问,池牧还是讲礼貌地答了她工作结束后去超市买了些菜回来。
“这样啊……”田宁看着池牧的目光竟带了些怜爱,“那我觉得他已经好了。”
什么鬼?池牧微微皱眉,忍不住问出一直以来的疑问,“那个季夫人,你和季总以前就认识我吗?”
“叫我伯母就好了,”田宁摸握住他的手,一副拉家常的样子,“我生瑾宁的时候难产,生了24小时都没生出来,转了剖腹产才把他生出来。他爸爸工作又忙,很少回家,没怎么管他,不过别看我们家是做生意的,他爸爸性子可是很正直的。要是瑾宁做了坏事,他爸爸肯定会收拾他的。”
池牧听得连连点头,却完全不知道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田宁继续说:“后来啊,我和瑾瑜发现瑾宁有些不对劲,就把瑾宁送到国外去治病,他也回来没多久。”
池牧被她一通话说得越发糊涂,“伯母,那我……?”
“哦,你啊……你是……”
“妈。”季瑾瑜适时打断了她,对着她摇了摇头。
池牧眼见两人当着他的面打哑谜,心里无端的烦躁,他就算神经再粗,也看得出明显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