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们又对他是否杀害陈齐毫无证据,陈齐案的最大嫌疑人傅臣尧现在还在ICU昏迷,无论是否是傅臣尧自己给了自己一刀,郁误砚显然都与陈齐案脱不了干系。
如果现在我们仅凭手头有的几点疑证对郁误砚提起诉讼,恐怕陪审团会倾向于无罪释放的结果。
我想得头痛,发着呆继续机械式地翻找着当年alpha连环凶杀案的资料。
就在这时,一行先前被我粗心掠过的补充脚注停在了那里。
这是一行极小的字,小到我看了五遍,在第六遍时才注意到它――
第二位受害者前胸的塑料衣标上采集到一枚陌生指纹,与嫌疑人不符,已录入指纹库..
这句手写脚注的结尾处多了两个黑点,这个落笔的习惯让我留意了一下,和傅臣尧很像。
我曾经还犯蠢问过傅臣尧为什么有这样的习惯,他说可以让人知道这是我。
六个月前,我还不曾知道这个标记有多重要。
六个月后,我因为这两个黑点陡然惊醒。
我想到郁误砚跑来报警的那天,我为了核实他的身份让他做过指纹识别,我们的指纹库里录入了他的指纹信息。
我一下从椅子上弹跳起来,魔怔了似的,急忙跑到系统电脑调取了郁误砚的指纹。
我和同事紧张地站在电脑前,等待着检索匹配结果。
指纹库保留了庞大的指纹信息,检索起来需要一定时间。
在这个过程中,我拳着手哈了口气,想到天气预报的初雪,情不自禁地望向右侧的窗户。
那扇窗户外恰好有一盏竖起的路灯,圈圈叠叠的光圈下,有几点白色的结晶飘落了。
“对,”我同事话在嘴巴打了个磕巴,他扯住我的袖子,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对上了。”
他对我说。
这是唯一一个不确凿指名监狱里的那个omega就是唯一真凶的证据。
但却因为“真凶”的伏法,让所有人都遗忘了。
29.
“我要走了,”郁误砚喝完纸杯里最后一滴水,把杯子放回矮桌上,站起身,朝里面坐着的omega说。
和他说话的omega指尖夹着细长的香烟,嗓音因为吸烟生痰,有些沙哑,听起来很疲惫:“准备去哪里?”
郁误砚把他拿来的皮衣穿在身上,换上了长靴,歪头想了一下,嘴角扩起两个弧,露出一个狡黠又灵动的笑:“我也不知道,先找个地下诊所,把肚子里的东西拿掉。”
“你,咳咳――”
omega被他语出惊人呛了一口烟雾,惊愕地望了眼他平坦的小腹。
但郁误砚已经背身准备离开了。
“我还没有谢过你。”
omega失口出声。
郁误砚没有回身,问:“谢什么?”
“三年前――”omega及时止住了。
“不用,”郁误砚抬手潇洒地朝身后摆了下手,“我那时候只是想杀人了,你又被他强奸,杀他对我来说负罪感最低,仅此而已。”
30-33
瞎扯,纯粹的瞎扯
30.
大约是在凌晨四点刚过的时候,前线的同事传来了捷报。
监控拍到行凶的那个“男人”被抓获归案,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这竟然是一个刻意伪装成男人的女性beta。
与此同时,在郁误砚的指纹与当年第二具尸体身上提取到的陌生指纹对比上后,消息就在我同事和我的“操作”下,传给了飞地娱乐报主编。
飞地娱乐报是一档三流八卦报社,由于定位本就属于含沙射影,内容概不保证真实性的报纸,因此什么都敢发,且发表内容很少会受官僚影响。著名战绩有过当日销售超十万份,只是因为该日头版似是而非地曝光了一则疑似当红女星恋情的娱乐新闻。
但娱乐报编辑很聪明地化用了俗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