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长的指间若隐若现冒出一点火光。

沉思片刻,他打电话给从嘉宏公司离职、依旧在官司里拔不出身的老会计。

袅袅升起的烟雾在沉默中渐渐消散,周迟又慢慢吐出一口,他浓黑的眉眼隐藏在白雾之后,眸色淡漠,安安静静等待那头电话接通。

他抽烟不会上瘾,姑且把这当作能迅速冷静下来的手段。

他打给了年前嘉宏公司离职、依旧在官司里拔不出身的老会计。

电话嘟的一声接通,他说:“我知道你手里有嘉宏这几年的账务。”

“嘉宏的高层出的毛病,不该让你担着。”

“你儿子今年三月份才进的单位,只是个接待的科员,我有办法调动他的岗位。”

他忽然被烟呛了一口,咳嗽两声,咳得脑仁都有点疼了,才哑着声音继续道:“我需要你把这件事披露在网上,闹得越大越好。”

闹到众人皆知,闹到嘉宏的股价下跌,闹到那些投资商明白什么才是他们该关注的地方。

第二个电话,他拨给了许亚梅。

他不怎么有时间和自己亲妈联系,却和这个干妈互动的很频繁,他说话得体又熨帖,时不时会送过去一些燕窝花胶类的补品,虽然是拿段煜的卡直接刷的。

许亚梅五十岁的年纪,热衷保养,浑身上下透着股岁月不败美人的雍雅气息,周迟回回礼物都送到她心坎上了。

怎么能不惊喜呢,养了快二十年的废物儿子,像只乌龟似的踢一脚才肯慢吞吞的走两步,终于被她逮住一个这样十全十美的好儿子,消失了很久的慈母角色她当得十分上瘾。

“妈。”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