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合着汗味和各种奇怪的气息。

灯光往往是不够明亮的，像上个世纪的煤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亮，显得房间内更加压抑。

也是永远无法安静的，到处都是人声，甚至有一些精神状态出现问题的玩家，蹲在角落没日没夜地喃喃。

那样的地方，连洗漱间都是公用，唯一的建筑就是一间歪歪斜斜的超市，还是要看通关数量才能兑换，更不要提健身房之类。

米陶和倪鹏在被上一个组织看中之前，是从底层一步一步爬上去的，他挤过那种地方，知道最低级玩家的苦难。

即便米陶没有详细说低副本数量通关玩家的居住环境，大家还是有些沉默了，就算没有去过，也能猜出环境不会很好。

系统在用那种方式逼迫着进入游戏的新玩家去刷副本。

如果想要逃离那种地方，那你就去不停地刷关副本吧！

系统几乎明确告诉了那些玩家这句话。

但是又有几个人愿意进入副本呢，副本里随时都可能会丧命，这里至少会保下一条命，即便是苟延残喘地活着。

米陶意识到自己扫了大家的兴，于是立刻道：“不过只要进入副本，那种情况总会改变的，努力向上爬嘛。”

大家顺势跟着笑笑，分开去转了，但心中还是不免沉重，无限流游戏里终究是一个无情的地方，他们不过是极其极其的好运，碰上了贺立舟而已。

盛居对棋牌室最感兴趣，也有意缓解这沉重的气氛，“我可真的是要被憋死啦！好不容易有了玩的，我快研究研究。”

这棋牌室里的桌子还挺多的，也有分区，盛居对此研究得很明白，“这个是麻将桌，还是全自动的！这个是扑克桌，我不太喜欢打扑克，但是我可以教你，舟舟你会不会？这个是围棋，我会一些些，我知道舟舟你会这个，你什么时候教教我吧！”

“……这个是什么？”

盛居站在棋牌室最深处的一张桌子前，触碰到了他的知识盲区。

“难得还有你不认识的。”米陶凑过来，他本来不抱希望自己能认出来，毕竟他更是不怎么接触，唯一的了解也是预防进入相关副本而简单了解。

结果他站过来一瞧，这熟悉的布局，居然还真的认识，“啊……”

米陶面露难色，求助地看向贺立舟，“这是能说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