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惊墨拿起来摸了摸, 木料温和的质地已经?完全与田阮身上的气息融合, 小玉牌也越发?光泽柔润。
五指把玩这串珠, 虞惊墨抬眼看着浴室玻璃门上影子笔直修长的两条腿, 细条条的手臂, 腰很?瘦, 显得臀翘。
手臂在身上来回搓, 似乎在打沐浴泡泡,到小腹时, 打的泡泡尤为多,隆起一个可观的小山丘。
青年?还低头看着那小山丘,似乎觉得满意, 最后才洗那里。
洗完恢复原状,小山丘变成?小土坡。
青年?低着头揉了半晌,也没?变大?。
虞惊墨饶有兴致地观赏,不禁弯起唇角,抬手叩门咚咚。
里面的人影果然吓了一跳,清脆如甘泉的嗓音被?水汽蒸腾得软糯:“虞先生?”
“嗯。”
“你要用浴室?我马上好。”
“不急。”
过了一分钟,田阮着急忙慌地裹着浴袍出来,头发?还在滴水,眼睫毛也湿漉漉的,瞳仁洗过般晶亮清澈,“虞先生,你用吧。”
“不用。”虞惊墨打量他,尤其是凉拖鞋里的一双脚丫子,白得像两根莲藕。
田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怎么了?”
“拖鞋大?了。”
“是有点。”这里的拖鞋显然是按照虞惊墨的尺码来定制的,穿在田阮脚上就像裹着两片粽叶,大?得惊人。
虞惊墨说:“你的衣服要过会儿才会送来。”
田阮说:“我穿校服就好。”
“脏了,不许穿。”
“那我现?在怎么办?”
“就这样。”虞惊墨打开酒水柜,拿出一瓶伏特?加和鲜橙汁,加冰块简单调了一杯酒。又给田阮倒了一杯橙汁。
田阮很?自?觉,慢慢喝完了橙汁,觉得应该说点话,又不知该说什么,扭头看窗外的风景。
休息室十分隐蔽,在二楼,窗外被?梧桐树遮挡,遥遥可见斑驳的草场与大?片的湖泊,一丛丛的灌木与偶尔掠过的观光车。
田阮手腕忽而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虞惊墨的手指修长白皙,掌心?却却并不细腻,覆着一层薄薄的茧子,虎口也有。
田阮问:“你握过枪吗?”
“嗯。”虞惊墨将串珠重新?戴上田阮手腕。
“那你上过战场吗?”
“嗯。”虞惊墨不惊不动,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寻常事,“边境不安定。”
田阮追问:“为什么退役?”
“腿中了一颗子弹,伤到了神经?。”
田阮蹙眉望着虞惊墨两条长得没?边儿的腿,“看不出来瘸。”
虞惊墨笑一声:“没?瘸,就是天气冷的时候会疼,所以从北方迁到了苏市。”
原书?里有写,虞家祖宅在北方,后来迁到南方,除了气候原因,最主要的是南方发?展快,机遇多,经?济强。
田阮想起小长假时下雨,虞惊墨没?有表现?出丝毫异样,他离虞惊墨那么近,居然丝毫没?有发?现?。可见虞惊墨多么能忍。
“你在浴室里做了什么?”虞惊墨忽然转变话题。
田阮过了四五秒慢慢反应过来,瞪大?眼睛,“你、你看到了?”
“看到一点影子。”
“”田阮后退半步,不可置信,“我明明关了灯。”
“自?然光。”
田阮脸蛋染上红晕,不甘示弱:“那有什么,我们都是男人,我也看到了你的影子。”
虞惊墨眼眸染上笑意,“怪不得,你刚才不愿意去洗澡。”
“”
“原来是看了我的,怕我看到你的,心?虚。”
田阮嘴硬:“我心虚什么?我才不心?虚。”
虞惊墨:“给我看看你的‘不心虚’。”
“??怎么看?”
虞惊墨目光意有所指地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