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早,我八月份的生日。”

“我三月。”

“哦。”路秋焰漫不经心?,“成年了也度不了蜜月,法定婚龄是二?十,我们”

虞商绷着脸问:“我们什么?”

路秋焰察觉自己说多了,八字还没一撇,就扯到结婚了,“没什么。”

“”

路秋焰补充一句:“我是不会结婚的。”

虞商不解:“为什么?”

路秋焰踢着不知?哪来的鹅卵石,清脆的石子音擦过地?面,他?垂着眼,清隽的眉目藏着一丝不屑:“我不想步入我爸妈的后尘。”

虞商沉默须臾,“不是所有人?都像你爸妈。”

“嗯。”路秋焰很有自知?之明,“但我像他?们,我要是结婚了,只会更加灾难。”

虞商肃着脸看他?,眼神很认真:“路秋焰,你就是你,不像的任何人?。”

“”路秋焰对上他?视线,烫着似的飞速挪开视线,不知?是冷风吹的还是怎的,耳廓脸颊透出薄红,嘴唇嗫嚅,没能说出什么,只是踢着石子。

虞商见他?这般模样?,忽然开窍了一次,“寒假我还在玛奇朵国际花园酒店实习,你在那里打工,我们还能见面。”

“哦。”

田阮坐进?大红的法拉利中,一坐下就闻到扑鼻的花香,虞惊墨递给他?一束花:“恭喜。”

“谢谢虞先生。”田阮欢喜地?抱过硕大的花束,除了火红的玫瑰,还有满天星、勿忘我、小雏菊,红白搭配鲜妍夺目。

大约也是为了祝贺田阮考完试,才会专门使用这辆骚红的法拉利,不然平时都是纯黑的迈巴赫。

他?们没有回庄园,而是去?了五星酒店的顶楼旋转餐厅用餐,还给田阮点了一份用以庆祝的草莓小蛋糕。

旋转餐厅转得很慢,确保了稳定性。餐桌靠着落地?玻璃,可俯瞰城市夜景,脚下就是百米高空,有种登临云端的错觉。

除了蛋糕,还有礼物。

虞惊墨每个月都会送他?一份小礼物,有的价值几十万,有的价值千万,每一样?都是田阮喜欢的。

今天这只包装盒大了些,但并不重,他?就猜测:“肯定是衣服。”

虞惊墨眉梢微挑,“属于服饰,但不是衣服。”

“?”田阮掀开盒盖,映入眼帘的是叠得整整齐齐的正?红色毛线,“围巾?”

他?拿出来一看,果然是围巾,这就戴上脖子,软乎乎暖融融的。

虞惊墨起身,手臂越过桌面替他?整理一下,青年本就皮肤白皙、眉目端秀,在红色围巾的映衬下更显绮丽。

田阮看不见自己的样?子,抬起清凌凌的棕褐色眼睛问:“好看吗?”

虞惊墨黑如?点墨的瞳仁泛着细碎的光,恰时旋转的窗户缓缓经过月亮,月光烛光万家?灯火,皆不如?眼前一人?,“好看。”

田阮在他?低沉如?大提琴的嗓音中羞赧地?低眉,摆弄围巾尾巴,“滑雪的时候我也戴着。”

“嗯。”

结果当晚回去?,田阮不着/寸缕躺在床上时,围巾也戴着。

虞惊墨拨弄着小梅花说:“好看。”

田阮:“”

不要什么都变成玩具啊!

虞惊墨用围巾蒙住青年的眼睛,那一带红色蜿蜒在枕头上,青年细挺的鼻梁沁出细小的汗珠,红润的唇微张着,贝齿中藏匿的舌尖透出薄荷、柑橘、柠檬混合的气息。

田阮眼前一片红,想说什么,却被堵住。

耳朵脸颊火烧云似的,舌尖被死死抵着,只有鼻腔偶尔能换气。

围巾慢慢从眼上掉落枕边,田阮看到单膝跪在枕边,眉心?微蹙的虞惊墨,就算是这时候,表情也不多?,像个高高在上的仙人?,一夕下凡便是红尘滚滚。

隐忍而爆发,温柔又暴戾。

虞惊墨俯身亲吻他?,哄道?:“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