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他发了条语音,问他是不是赶着去投胎。

肚子早就饿扁了,原本想去学校旁边的小吃街买点东西垫垫肚子,突然想到还没给江闰延回电话,就赶紧拨了一个回去。

[喂。]

江闰延接的不算快,听筒里传过来的声线还有些冷淡。

[江帅,你前面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不好意思啊,我那时候不小心给挂断了。]

江闰延停顿了两秒才回道:[没事了,没关系。]

[你吃过晚饭了吗?]

[吃了。]

我有点惋惜,回了句好吧,刚准备挂电话,就听见江闰延问:[你没吃么?]

我低低的恩了声。

江闰延问我在哪,我说校门口。

[我想去小吃街买些东西吃吃,你要么?我给你带一些。]

江闰延静默片刻,[你站那儿等我,我来找你。]

我愣了愣,回了句好。

我们宿舍距离校门口有段距离,但江闰延来得很快,因为他又骑了蔡树锋的自行车。

江闰延一看见我就皱了下眉,“你被打了?”

“啊?”我有点懵,摇头说:“没有啊。”

“你的嘴唇怎么破了?”

听他这么说,我才拿起手机照了照,发现下唇上凝固了一块血迹,看起来就像是破了个大口子一样。

狗屎的鹤景洲居然咬的这么狠,怪不得我会这么疼。

“我,我自己不小心咬的……”

听起来真的很扯,我觉得江闰延也不会信,但他不是爱八卦的人,就算知道我说谎,应该也不会多问什么。

江闰延果然没有再问,而是把自行车锁在路边,然后对我说:“走吧。”

我和他并排往小吃街走,有些心虚的偷瞄了他几眼,结果被他抓了个正着。

“怎么?”

我干咳了声,“那什么,你刚刚为什么觉得我是被人打了?”

江闰延没有拐弯抹角,淡声道:“鹤景洲和封司阳不是在校门口打架了么?我以为你被误伤了。”

我惊道:“你也看见了?!”

江闰延摇头,“朋友圈里看见的。”

“啊?他们发了什么?应该没有讲我什么吧?”

“没,只是说有人打架而已,他们更多还是关注封司阳。”

虽然如此,我还是有些担心,毕竟现在的人都很爱吃瓜,要是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传闻,我在大学里就真的难混了。

“有拍到我吗?”

我忧心忡忡,江闰延垂眼看我,“不用担心,封司阳不会让自己丢脸,会解决这件事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江闰延安抚我的声音好像都柔和了一些。

“你不好奇他们为什么打架吗?”

“你不是不想说么?”

我识趣沉默,江闰延也没再说话。

买小吃的时候,我问江闰延要不要,他说不要。

“我已经吃过了。”

“那你怎么还跟我一起来?”我以为他是想吃才来的。

“我听你在电话里很想我来的样子。”

我脸上发烫,“有吗?”

他点头。

我脸颊更热了,但还是厚脸皮的问:“所以你是特地陪我来的?”

“恩。”江闰延没否认。

我轻压胸口,企图按捺住里面那颗悸动的心脏。

说真的,他知不知道这样子很容易让一个同性恋为之沦陷啊?

一个人吃东西没有两个人吃得香,我吃完煎饼后又去买了不少油炸,问江闰延吃不吃,他还是不要,说自己胃不好,不吃这些垃圾食品。

我听笑了,“说的你好像很爱护你的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