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时念说:“天色太暗,我没注意而已。”
“你敢保证开车到的每个地方都灯火通明,没有丝毫障碍物?”
“我”
乔时念还想狡辩,霍砚辞不耐打断:“我可不想每次都替你收拾烂摊子,开始练习!”
“……”上次的事,确实是她理亏。
乔时念懒得跟霍砚辞争辩了,目视前方,踩下了油门。
虽然乔时念不屑要霍砚辞教,但又不得不承认,有他在旁边偶尔的指点,开起来确实更得心应手。
往前开,转弯,掉头这些乔时念都相当熟练了。
“我累了,下次再练吧。”
除了累,乔时念心里还惦记着茗茅的事,也不知道莫修远那边看完了她的初步计划书没。
“你下去。”
乔时念将车停在了霍砚辞的车边。
霍砚辞没有动弹,他还漫不经心地说:“扔这明天让司机来开。我看看你倒车入库的水平。”
“……”
乔时念将车开回了别墅车库,果然被倒车入库给难住了。
纵使有倒车影像,横竖还是停不好!
“眼睛注意看车胎两侧的黄线指示,边调整角度,边慢慢打方向盘。”
霍砚辞居然俯身过来握住她方向盘上的手!
掌心的温度通过手背传导过来,乔时念的半侧肩膀也贴在了霍砚辞坚硬的胸膛。
加上耳边他呼出的淡淡热气,乔时念觉得非常不适。
她想抽出自己的手往左边避让,霍砚辞却先她一步按住她手,严肃道:“集中注意力,好好学习。”
“……”把他当免费教练,把他当工具人,一切都是为了练车。
乔时念在心里默念,开始跟随霍砚辞指示,调整着往左往右的角度。
她练得非常认真,大眸专注,淡眉轻皱,鼻尖都在隐隐冒汗。
手中的柔荑十分柔软,她头发的馨香也钻入了鼻中。
让霍砚辞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终于,在乔时念回正方向盘又往后倒了点后,车子顺利进入了停车位。
“我成功了!”
乔时念雀跃地抬起了头。
却发现霍砚辞正在看她。
他瞳仁漆黑,眸色幽深如潭,里边映着她带笑的脸庞。
他们此时离得很近,近到彼此的呼吸都清析可闻。
乔时念从没和霍砚辞这么近距离又这么平和地挨在一块儿过。
这一刹,她的脑子仿佛停止了思想,睁着大眼怔怔地回望着霍砚辞。
霍砚辞朝她低下了头,他的俊脸在她眼前放大,他的睫毛卷而浓密,他的唇
“你干什么!”
在霍砚辞即将触到她唇的瞬间,乔时念突然回过了神,反应迅速地推开了他!
“没毛病吧!”
羞恼地斥了一句,乔时念飞快地冲下了车。
她用力地拍了几下自己的脑袋,边在心里狠狠地骂自己:没出息,太没出息了!
不就挨得近了点,怎么就被蛊惑了?
他们可是要离婚的人!
回到厅里,王婶在餐厅等着他们吃饭。
“太太,老宅那边送来了虫草海参汤,说是老夫人特意准备的,让你们一定喝完。”
霍奶奶隔段时间就会让人给他们送来吃食。
乔时念以前最爱用这个理由让霍砚辞回家,眼下,她一点都不想和霍砚辞呆一块。
正好门边响起霍砚辞进屋的动静,乔时念快步往楼上走去。
“王婶,我不饿,就不吃了!”
“不是说贫血,过来吃饭。”霍砚辞叫住了她。
可乔时念没有搭理,身影消失在了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