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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豫,你先喝点水。”他递过去那杯几分钟前请空乘端过来的温水,合上正播着纪录片的笔记本,“就快就到长白山机场了。”
练和豫摘下眼罩,朝窗外看去。
大雪盖地,茫茫无际。
城市与山脉在厚厚的雪被中倔强地支棱起来,美得有些不真实,乍一看像是满袋洁白的面粉全数打翻在了城市微缩模型之上。
难得四人的假期能凑到一块,几人一合计,便定下了来长白山度假的行程。
尽管如今网络已发达至此,但南方人们总是会低估北方冬天的严寒程度。
练和豫就是其中的典型他总觉得北方的冬天只是风大雪厚罢了,再怎么样,也比不上诸如潭州一类南方地区入冬后湿冷进骨髓的魔法攻击。
硬要穿着最新款羊绒大衣出行的练和豫,在下飞机的那一秒立刻后悔了。
如果不是裴衷及时递纸过来,他那两条飞流直下的鼻涕大概率会被冻成冰柱。
“还好你给我塞了件羽绒服。”刚刚还一脸酷哥模样的练和豫被冻得像个小老头,哆哆嗦嗦地就着裴衷的手裹上羽绒服,“冷得我蛋都要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