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的时候不愿去，人少的时候也不想去，夜里偷偷摸摸?ū?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偷呢。

要不是我拿着小棍在后面监工，恐怕还得磨洋工。

在我的棍棒和甜枣的教育下，熊哥他们几个进步飞快，脸皮变得超厚，捡的垃圾，数量可观。

我还找了一个地方，专门放他们收的垃圾，然后给收破烂的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拉。

卖的钱，我留一大部分，剩下的按劳分配。

熊哥捏着十块的纸币，眼中含泪：「我这才知道，十块钱竟然这么难挣。」

他小心翼翼地将钱放到了钱包里。

「这是我第一次挣钱，而不是花钱，还是捡垃圾挣的。」说到这，他脸有点扭曲，「非常有纪念意义。」

其他人也点头附和。

熊哥又来了一句：「连杯奶茶都不够喝。」

我：「？」

06

到去末日的日子，我就跳墙开溜，至于物资，方钰早就给我准备好了。

自从知道她家是开连锁超市的，我采购物资就方便多了，很多还是批发价。

线上转钱，让人将物资装车开到没摄像头的地方停下。

到了后，地址和车的照片一起发我手机。

我跳墙后，直接找到地方，司机交给我钥匙后离开。

我爬到车里，静静地等待子时到来。

周而复始。

都没出什么大事，也没人死去。

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柳菀非常关心我的学习进度，时不时打电话，每次我都说：「挺好的。」

偶尔，一家人也过来看我，聚个餐什么的。

黄晴身上的伤早就好了，看到我混得不错，她的脸当时就耷拉下来了，但在柳菀和黄善乐面前，她还得装作很高兴的样子。

憋屈死了。

她一憋屈，我就高兴，还将熊哥他们几个人拉过来让柳菀看看。

熊哥他们小心翼翼，非常有礼貌地打招呼。

柳菀一看就很高兴：「真是一群好孩子，以后，我们家蓁蓁就拜托你们多多照顾了。」

熊哥苦着脸：「一定，一定，阿姨。」

另一个人：「她不打我们就算好的了。」

柳菀：「……」

黄善乐：「……」

黄楚摸摸鼻子，低下头。

黄晴夸张地捂住嘴巴：「你怎么这样呀？蓁蓁，要团结同学，不要随便打人，也不要随便欺负同学，不然，大家都不理你了。」

我看了一眼熊哥他们。

熊哥连忙辩解：「不不不，是我们不好，要不是蓁蓁姐，我们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赚钱是这么快乐。蓁蓁姐带着我们捡垃圾，卖了垃圾还分给我们钱，她真是太好了……」

黄家人：「？」

黄晴：「她给你们多少？」

熊哥开始掏他们的钱包，翻出来一沓钱，有 10 块的，有 5 块的，有 1 块的，还有 20 元、50 元的，但一张红票也没有：「你看，这就是蓁蓁姐给我们发的工资。」

看起来甚是辛酸。

我扭头不想看。

黄晴：「……」

柳菀和黄善乐闭上了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黄楚点了点头：「不错，继续努力，但以后别捡垃圾了，倒卖二手吧，来钱快。」

熊哥他们小鸡点头：「是是是，都听哥和姐的。」

分别的时候，黄楚落在后面，小声交代：「悠着点打，这些都是孩子，不禁你打的。」

我点头：「是是是。」

黄楚：「你在敷衍我？」

我：「对对对。」

黄楚：「……」